“你说你叫方涣，哪个涣？”

    方涣在前边带路，应惟故落后他半个位。

    “溱与洧，方涣涣兮。便是此方涣了。”方涣此人瞧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比应惟故矮上一个脑袋，看着他脑后晃动的尾，气质与背影，忽略之后就似曾相识如故友。

    然而以方涣的年纪，于应惟故来说同幼崽并无太大的区别——能说能走能跑能捣的幼崽。

    “……”听见这句他再熟悉不过的诗，应惟故灵府震动，如果此时有人能视他的灵府，就会看见本就布满细小裂痕不容乐观的灵府之上，那些细小裂痕渗透了光。

    看起来裂痕变大了些。

    灵府是修真者的本源，灵能沟通天地灵气，灵府便是储存修士灵气的地方。

    修士的每次阶，修为提升，便就是这灵府的容量变大，修士能调动的灵气越多。

    失去了灵，还有希望重塑，再次修行。

    若没了灵府，至今还未曾听说过有哪位修士能再度踏修真门槛的。

    “你到是真的有些像我师弟。”无论里的况再怎么糟糕，应惟故脸上都不会一分一毫，他早就习惯了这痛苦。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没有人知这句话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哪里是像，明明就是嘛！”

    一路上，方涣嘴就没有停过，两人之间气氛一时之间甚至可以说得上和谐。方涣也不求应惟故答话，好似得到对方嗯嗯几声就满足了方涣的意愿。

    “师兄，快看！”方涣指着人来人往的一个方向，这便是无名峰的了。

    外门弟的月例很少，哪怕是在四宗之一的天元宗也是如此。不过外门弟可以到杂务堂接各任务赚取资源。

    修练资源不会有人嫌多的。

    所以绝大多数外门弟都是一副行匆匆的模样，都是赶着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