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方涣的靠在自己上，双手颤抖地握住那柄刀，想，又不敢。尝试多次，他还是放弃了，忍不住低去，眶。

    原来，他并不是没有泪，只是之前遇到的人不能及到他的心。

    受了伤的方涣在应惟故怀中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了说话的力气。

    他说：“真好，我把他杀了。这，你不用担心了。”

    他说的很艰难，说两三个字就要一会儿。应惟故睁着睛，泪从脸上落，砸在了方涣的上。只是方涣此时视线已经模糊，哪怕与应惟故的视线对上，也看不见应惟故为他红的眶。

    “你为什么要拼了命救我？”应惟故问。

    方涣前已经是一片漆黑，大脑也因为失血而浑浑噩噩，他说：“你能为孔玉蓝拼命，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你拼命呢？”

    “我救他是因为他是我的好友，而且我知我不会死。”应惟故一字一句认真解释，“那你是为什么呢？”

    方涣笑着，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记得你。”应惟故。

    “为什么那天是你与玉蓝的婚宴呢？”方涣说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有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方涣嘴里涌鲜血，伸手握住应惟故的手，“现在得知你对玉蓝只是友，我很开心。”

    应惟故沉默。

    “希望辈，我还能与你相遇。如果代价是终疾病缠，我也想……”

    他受的伤很严重，刀穿透了他的膛，吐来的鲜血中都加杂着脏的碎片，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了。

    方涣有这个心理准备，他生本就洒脱，这短暂的一生，他都是奉行及时行乐主义，除了应惟故这个意外，再无其它遗憾。

    “我甚至……羡慕起了玉蓝的，有时候我也会想，若是需要冲喜的是我，会不会……”剩的话都止于，不言而喻，空气中只剩他急促又虚弱的息声。

    随着时间的过去，方涣的动静也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