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漫不经心，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把自己的视线从自己手上移开。

    伙计脸上挂起心的笑，“不知这位公是听说了什么传闻？本店的珍宝绝对在全城里都是尖的！”

    方涣放手，那张一看很纨绔的脸正对着伙计，看得伙计心里打鼓。

    他们店里经常接待各少爷公哥，为了不冒犯惹不起的贵人，他们这些伙计都是被耳提面命过无数次，不能与客人起争执。

    “听闻你店有上贡的宝珠，小爷想着能当贡品的东西想必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吧？”方涣上半突然前倾，那张脸瞬间接近又吓了伙计一。“就你们店里摆来的东西，小爷用来串珠帘都嫌硌手。”

    说他又放低了语调，语带不屑：“你们店也太磕掺了吧。”

    伙计自然是被这话气得不轻，他向来以自己能在异珍阁工作而到自豪，结果就有没有光的纨绔弟到他们店里面来贬低。可是生气归生气，伙计还是谨记不能与客人发生冲突。

    他脸上的笑转变为带有讨好意义的笑，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这位公，常言以稀为贵，咱们店里的宝珠产量一直以来都上不来，多少人盯着那量呢。”

    这话就很明显了，供不应求的东西你还想摆在明面上让你随意欣赏购买？

    方涣在心里忖度，再珍贵的普通珍珠也不应该如此让人觊觎，看来是真的与鲛人有什么关系。

    鲛人在修士看来全都是宝，凡人就更如此了。

    沾染了鲛人气息的珍珠不知那些凡人是用来什么的，不过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用来当装饰品那么简单。

    方涣在仿佛不经意地话，脸上越来越嚣张，李离航没看这个样的方涣，迫自己把目光移到别去。

    怪不得方师弟要让自己当随从，李离航心里顿时对方涣充满了敬佩之意。要是让他来演公哥肯定分分钟被看不对劲来。

    门外又走一个行匆匆的男人，这人也是短打打扮，脸有些不好看，嘴抿，李离航意识目光就追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