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牙粉漱净牙，能去除异味，保护白牙。”

    祁北南欣了一句，不过又：“要好生护着，否则以后坏了牙，那可就咬不动吃了。哥哥以前认识一个人，他的牙便是没护好，大了总是疼，夜里都疼得睡不着。”

    “你张张嘴，哥哥看你的牙有没有齐。”

    祁北南推了两回也推不掉，想着与其到时候落在秦氏手上，不如收了银给萧元宝用，于是才接了来。

    五岁孩儿的牙已经齐，大概有二十颗牙齿了。

    祁北南拿帕了嘴，见着门边上睛都看圆了的萧元宝，朝他招了招手。

    秦氏恼其实也就是恼这些。

    祁北南觉得萧元宝实在听话，合了牙粉盒，绞了帕，给他了有风伤的脸颊和了冻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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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元宝慢腾腾走到了他跟前，睛还在那漱工上。

    再者他先前在丘县城中待了五年，对县城只怕是比好些村还熟悉。

    祁北南想着过去萧元宝牙疼得吃不东西的样，当真是可怜，有一回脸都了起来。

    他放心祁北南带小宝去城里，虽说他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但祁北南生得，又知识礼数，很是稳重，教人觉着他起码有十三四岁了。

    萧护却：“你手上有些银钱那也是你的，与我要给你银钱使并不冲突。”

    年底了，庄上要与主家献送些好东西上去，笼里养的啊羊的，不比山里自的讨主家喜。

    “你带小宝去城里好生逛逛，过年了，看中甚么便买。”

    祁北南见此，连忙推回银。

    “嗯，没有坏牙。”

    庄上的人猎不得，便只有托村里的猎送些过去。

    祁家算不得甚么富，可祁爹到底是个秀才，每月不单有学政府二百八十个铜儿的月俸，十斤粳米和十斤猪外，自又还在私塾教书先生，每月另有两贯的工钱。

    祁北南小刷，又打开牙粉盒，蹲给萧元宝看。

    外在学生时不时还送上些米面油布匹等吃穿之，爷俩儿日过得不错。

    “给你便拿着，往后一家人，不必计较。”

    他贸然前来投奔萧家，原就觉得失礼，怎还好要萧护的银钱。

    祁北南一说话，齿间也是这样的清新味。

    萧护倒也乐意，如此还省得再往城里跑一趟。

    萧元宝闻言害怕的抿住了嘴：“那怎么办的啊？”

    “是香的。”

    “看大夫呀，再吃许多发苦的药。”

    他新牙的时候牙也有些不舒服过，要是疼起来他太害怕了。

    饭罢，萧元宝带上了一鹿小帽，穿着昨日那麻黄的布棉冬袄，由祁北南牵着了家门。

    萧元宝连忙脑袋：“嗯。不要牙疼！”

    萧元宝好奇的看着细细的粉末，凑的近了，便能嗅到一草药混着香料的香味。

    “去城里哥哥也给你买上些牙粉，早起晚间学着漱好不好？”

    早吃的是萧护煮的粥，原本打算面条昨儿夜里剩的辣糟兔里。

    家里没有旁人，他直言：“萧叔，我此行前来已变卖了丘县的家产，手上有些银钱，您不必破费。”

    庄上的人在他上山前便代了一声，教有货与他们送去。

    萧元宝闻言乖乖的张圆了嘴。

    三人吃了早，萧护得去把他带山的猎理了，不得空与两个孩去城里。

    两排牙齿白白的，生的小颗但齐整，现在看起来很健康。

    他睛发亮的看着祁北南，这些家里以前都不曾见过的。

    萧护取了一角银给祁北南，得有二两。

    祁北南，耐心的与他说：“这个牙粉是青盐和草药的，牙粉行里还有许多牙粉，味也都不一样。”

    这些年还攒了十来两，另外，祁北南将丘县的那小院儿贩了去，得了五十两银。

    奈何萧护不来面，只能转煮了容易的粥。

    “这是刷牙，这个是牙粉。”

    兔不剩什麽了，可汤碎还有些，田舍人家都喜好拿前一顿剩不多的炒焖菜面条吃，有油，面香味。

    若不是贩得急，他让了不少的价，否则还能多上四五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