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上的夫凭己而考了县学，本当是打了他的脸。

    谁晓得老匹夫竟还四得意，他启蒙来的学生，回场就考了童生。

    言外之意赵光宗能考上还是他的功劳了，在县学里与人夸奖赵光宗，说是自己的好学生。

    赵光宗厌恶他至极，先时那般辱自己，如今自己考上了他又笑眯眯的贴上来，岂非令人作呕。

    为此他回回都冷脸，却教得不知的旁人觉着他不敬师，是个得意忘形的人，反倒是愈发衬得陈夫不计前嫌，品德洁了。

    当真是气得赵光宗休沐回村寻祁北南，都要大骂陈夫一顿。

    不是冤家不聚，祁北南笑眯眯得唤了一声：“学生见过陈秀才，早闻秀才贤名，今日总算是得已一见。”

    陈夫自也记得祁北南，虽此前也只见过两回，可偏生两回都是他跌跟斗的时候，他就是记再不好，也忘不得。

    又听明达那般拍，真是往蹄上拍。

    亏得是他不知，若为知，他都要怀疑是故意教人来讽他难堪的。

    他在一侧坐，笑：“小郎也是个读书人么，瞧着模样不大像，我还以为是个庄稼人。”

    “读书人字写得好是好事，不过科考场上要瞧的也并非字，还得要文章彩。”

    祁北南笑了笑，这老匹夫还是拿庄稼人说事。

    他：“陈秀才好力，学生便是农人家。学生愚钝，不知可是科考新增了条例，需得观貌，得符合读书人的貌相方可才能场，又或是添彩？陈秀才见多识广，还望告知。”

    陈秀才一顿，斜了祁北南一。

    “不知祁小郎师承何，如今年纪又场过几回了？”

    祁北南：“家学，未曾过场。”

    陈秀才闻言笑了来：“祁小郎君莫不是要学那个家中闭门苦读一年，以十名考县学的学生。”

    “我竟是忘了，你们好似相熟。不过我还是提小郎一句，并非见旁人如此得了好，自就可成才。”

    “未曾过场，自命不凡心浮躁，这般人我见得多了。待着了场，得了见识，便晓得天地厚。”

    明达就是愚钝，也听了两人有些火药味。

    他连忙打圆场：“哎呀，老陈，瞧你一来夫病便犯了。尽数说读书的事，我这门外汉都只能听你们俩说，半句话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