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鑑的名字，在她脑海轰然炸响。

    江泽鑑。

    阎妍缓缓坐，姿态慵懒，每一个动作都如表演般致。她将那枚筹码轻轻弹回江泽鑑面前，语调玩味：「你若想赌，我奉陪。不过，你要赌的，不是我的命，而是你的回忆。」

    江泽鑑微微眯起。

    他还是记得她的语气、她的习惯，甚至她笑容背后的防备。可这七年，她早已不是那个在向日葵田里追着他喊“小鑑哥哥”的少女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局？」他低声问，嗓音如同旧城墙的风，拂过早已荒芜的年少。

    阎妍转动手中的红宝石戒指，那是她唯一保留的过去。

    她抬眸，直视他的：「回来？我从未离开。只是你们没人来找我。」

    江泽鑑神微变。她的话像一枚钉，钉在他心的某愧疚之地。

    「我找过。」他语气低哑，「找了很久。直到五年前，我在‘黑王牌’的赌场档案里看到你的照片。你站在司瞱北后，穿着黑纱，神像刀。」

    那一刻，他知，她再也不是那个白裙少女。

    她是黑玫瑰，丽，致命，专属于司瞱北的危险武。

    「所以你来找我，是来责怪？还是警告？」她笑了笑，语气轻盈，却带着一近乎残忍的刺痛，「告诉我，江泽鑑，你是以什么份现在我面前？旧人？故人？还是……潜在的敌人？」

    江泽鑑的目光沉得几乎可以淹死人。他缓缓将手中最后一枚筹码推至桌前，语气笃定：

    「我以唯一知你真正过去的人的份。」

    空气仿佛被凝住。

    而就在这时，一个着金边墨镜的保镖匆匆走近，附在阎妍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