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楼驍靠在沙发上，手里转着那把银制打火机。火光映着他角那一颗笑痣，懒洋洋，又带着几分狡黠。

    「你要我帮你假死？」

    他轻笑声，语气像掂量一件拍卖品：「你知不知，现在黑市上，一阎妍的尸能卖几个亿。」

    窗边，阎妍披着黑纱风衣，背后是赌城永不落幕的霓虹光海。她燃一烟，烟雾与霓虹织，掩不住神里的冷静与锐利：「我要的是—失踪，不是死亡。」

    楼驍挑了挑眉：「区别在于？」

    她缓缓转，目光锁定他，语气沉稳如判决：

    「我还要回来。回来收局。」

    楼驍凝视她几秒，笑意渐敛，神微冷：「你要玩这么大……那司瞱北怎么办？」

    阎妍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迟疑，但她只是轻声应：

    「你必须连他也骗。」

    「连他也骗？」楼驍低声重复，声音冷来，慢慢站起来，火机“啪”地一声合上。

    「妍小，我是笑面虎，不是笑面傻。你知的—他若发现是我亲手把你‘送地狱’，这辈都不会原谅我。」

    她沉默，只静静望着他。仿佛整个赌城都随之一瞬寂静。

    许久，她低声说：

    「你们是我信过的人……」

    她走上前，将一张纸条他掌心：

    「这是易线、假份、接暗号，还有……我‘死’的方式。」

    楼驍低扫了一，字迹密密麻麻，冷静得像是一场早已排好的葬礼策划。

    他抬起，望向她，笑容缓缓浮现，底却寒意乍现：

    「你这是拿喂狗呢，还是—拿命赌一把江泽鑑？」

    阎妍别开视线，淡淡吐一烟：

    「江泽鑑信不信我，不重要。我只要他—信错一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