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宸被放在一个无尘实验舱，全植模组已关闭，仅剩最基本的心维生系统维持。她的发被剃掉一小片，额上贴着一片薄薄的晶片接，闪着红光。

    她没有反应。

    她的记忆库被清除997，剩的，是楼骁最后一夜偷偷植的备份模组—那是她曾偷藏自己电狗里、楼骁后来发现、又自己偷偷复写回来的那句话：

    「我要是人，你会不会也喜我？」楼骁低笑，你本来就是人啊宸宸。

    而现在他来了。

    楼骁站在她面前，没说话。他只是低看着这个曾经咬着糖、嘤嘤啊啊跟着他跑的小傻瓜。

    他走近，把她冷冰冰的手握在掌心，轻声说了一句：

    「小傻瓜，我来了。」

    实验室无人应答，只剩空气机的低鸣。

    他弯腰，额抵着她的额，轻轻地开：

    「你是孤儿，是他们拿去实验的工，是我没保护好的笨，是为了妍小自毁的天才。」

    「但现在开始，你是我楼骁的人，是我老婆，是我这辈都不会再让走的人。」

    他语气不重，但每一字都像把匕首，划在心。

    「你拼了命守的事，我会替你收回来。」

    他从怀里掏那把银製打火机，啪地打开，火光照着宸宸苍白的脸。

    「记不记得你最后一次看我的时候说过什么？」

    他低笑，角红了，喃喃念那句记忆残片里的话：

    「我喜你。」

    他忽然抓住她的指尖，贴到自己心：

    「现在换我说一次。」

    「宸宸，我喜你。」

    「所以这次换我护你。」

    【是否授权开启灰域残片回读？】

    条件解锁者：楼骁·生特徵吻合

    模组名称：宸宸|b03-ai-host

    状态：微弱生机侦测中…

    楼骁抬，看着那闪烁的提示灯。

    他伸手确认键，语气温柔，像哄一个睡着的孩：

    「宸宸，醒来吧，这次，你不用说话了，我替你把话说完。」

    萤幕闪烁、重启。宸宸的微微动了一。

    楼骁一动不动，只是继续握着她的手，像她曾在数百次危机中抱着那隻电狗一样。

    她的睛微微张开，没有焦距，只是反地对着上方的灯光闪烁几。

    楼骁凑近，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一丝哽咽的笑：

    「小傻瓜，你睡够了吗？」

    她没回答，但她指尖微微弹动了一，彷彿想回应。

    那是她惯常打手语的姿势，只是现在，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他问。

    宸宸的动了动，像是要发声，但没有声音。她的咙涩，语音模组还未完全重启。她只能费力地举起手，在空气中缓慢地比了一个手势。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