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楼家的客房一隅，灯光柔和。

    宸宸窝在厚厚的鹅绒被里，抱着她那隻电狗，小小的脸靠在枕边，神亮亮的。

    楼骁坐在床边，一手拿着她最喜的草莓味，一手翻着书，语气低低淡淡。

    「今天你调了，妍妍的膏药差被你当糖吃掉。」

    宸宸小小地“嘤”了一声，吐，在被里缩成一团，手指比了个【对不起】。

    「赔礼要有诚意。」楼骁挑眉，「那就……听一个故事，好不好？」

    她，小手抓着楼骁的衣角。

    楼骁阖上书本，把放到床，语气慢了来，像某柔和的音波，在空气里一圈圈扩开。

    他开始说

    「从前有一隻小狐狸，她不会说话，只会用手比划，还喜吃草莓糖。大家都说她是实验场里的怪，但只有一个人知，她其实是世界上最笨也最温柔的小傻瓜。」

    宸宸睛闪了闪，手指慢慢在空气中画着「狐狸」的形状。

    楼骁看着她，轻轻笑了，继续说：

    「有一天，小狐狸遇到了一个坏脾气的男人。他总是穿着一黑西装，冷冷淡淡，谁都不理。可他偏偏每次转时，手里都会多一颗糖，悄悄给那隻不会说话的小狐狸。」

    「你猜那个男人是谁？」他低问。

    宸宸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小小地比了个【老婆】的手势。

    楼骁失笑，轻敲她额：「笨狐狸，这故事还没讲完，就想佔便宜。」

    她“嘤嘤”了两声，像是在说【你本来就是我老公。】

    楼骁语气变得更低了些，像风穿过夜：

    「后来，有一天，小狐狸为了保护她最喜的妍妍，了一个很勇敢的决定。她把自己的记忆都藏起来，只留最后一句话给那个男人。」

    「那句话是『我要是人，你会不会也喜我？』」

    宸宸睁大睛，那段话像密码似的，似曾熟悉。

    她的手慢慢在空中重复那句话。

    楼骁抬手，握住她冰冰的小指，语气温柔而定：

    「你是人，宸宸，一直都是。只是这世界一开始不明白你。」

    宸宸里渐渐浮上一层雾气，但她努力睁着，想把这些话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