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一串，慢而耐心，在问：你为什么要挖自己的睛？

    自从沉寂升级，字都不能写了之后，就变成了最困难的一件事。电码是好的方式，至少目前这沉寂状态，还是安全的。

    裴染认真听了听，如果把手掌的“啪”理解成一

    就像异国他乡，忽然听到一句家乡话，让人动到心里又酸又，简直想哭。

    她知药品非常珍贵，想回报什么给裴染。这时候，很多人都在用胶带封住嘴，胶带确实是必需品。

    w声：“两万三。”

    而且在不能说话和写字的况，还很难教。

    他和金河俊两个人，都是学校电报好者社团的成员。两个人这两天一直在努力想办法教其他同伴学习电码。

    不过她不用费劲，w已经在耳边翻译了：“是电码，他说，有纱布和药了，在帮你包扎。”

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的时候，大家都在尝试用各方法。

    裴染在金河俊旁边坐，拍拍他的手。

    裴染随答：“对，大学的时候玩过一阵，没想到有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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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生叫盛明希，是夜海大学戏剧社的社，联的宇集团就在她家族的掌控，”w说，“她刚刚送你的那卷胶带，我查过了，是今年嘉仕芭的新款，两万三千联币一卷。”

    她拉住裴染，迅速在包里翻了翻，掏一样东西——

    一卷黑的宽胶带，胶带圈印着波浪线的图案。

    唐刀已经听明白了裴染在敲什么，她在问：我能跟他说几句话吗？

    唐刀立刻抬起，满脸惊喜。

    他没有回她电码，直接用手和小臂比了一个波浪形蜿蜒的动作。

    而且这幻象非常真实，真实到能让人抠自己的睛。

    电码是简便的通信方式，在地堡世界里也会用。

    他们努力了半天，总算包扎好了，血还在不断渗来，不过比刚才得慢多了。

    w看见裴染敲电码，也有讶异：“你会用电码？”

    裴染没懂：“什么？”

    是那个红绒线帽的女生。

    他蠕动的手转了个方向，游向自己的睛，然后抱住。

    ……

    他们也想过，如果把电码的和线都写在手环的虚拟屏上，会容易很多。

    女生给裴染看她的随包，示意里面还有，把这卷胶带递给裴染。

    唯一可惜的是，没什么人懂。

    w猜测：“他看见了幻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爬他的睛，侵他的脑袋。”

    唐刀完全没想到，在这辆车上，能遇到一个会熟练使用电码的人。

    啪——啪——啪——

    金河俊比刚刚稍微安静了一，不过表仍然痛苦。

    声，指关节的“哒”理解成一短声，就和地堡里是一样的。

    “没错，”裴染站起来，背起包，“有人给他制造了幻象。”

    裴染伸手，敲在小桌板上。

    是蛇，或者蠕动的虫。

    啪——哒。

    裴染才走了两步，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了。

    保持谨慎的人继续存活，勇敢趟路的人在危机中踩一条条小，有的人死在路上，有的人幸存来，把新发现的方式传递给其他人。

    这女孩留着的卷发，相明艳，神净，上的米短大衣质地柔，泛着淡淡的光泽，一看就是顺风顺大的小孩。

    哒，啪——啪——

    唐刀立刻，把位置让来。

    在虚拟屏上画和画线都是安全的，可是谁也不清楚，能不能这样规律地写很多和线。他们犹豫良久，没敢冒这个险。

    好不容易教得差不多了，可惜初学者听得太慢，很不熟练。

    金属球的黑睛落在敲电码的男生脸上，“这个会电码的人叫唐刀，也在夜海大学读金，今年大四，和金河俊一样。”

    裴染没跟她客气，收胶带，随手拎着，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