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染从包里摸胶带——这回总算找到便宜的那卷了，绑住印娜亚的手脚，又用围巾把糯米团也兜包住，递给艾夏。

也跟着冒来了。

    裴染：“……”

    前者的可能更大，也更说得通。否则印娜亚没理由站在过上盯着驾驶室瞧，后来又躲在这边的座位里。

    基里尔一个人在驾驶室里开火车时，也是在被眠的状态，印娜亚当时正趴在小桌板上睡觉，或者假装睡觉，驾驶室的门也关着，以她的角度，就算抬起也看不见驾驶室里的基里尔。

    她看了一后面的车厢，过上一个人都没有。

    耳边还有w的声音，正在叫她：“裴染？裴染？你醒了没有？”

    “杀人啦——”

    如果眠者确实是印娜亚本人的话，那她发起眠的时候，看起来是要盯着眠对象的。

    可是这次，印娜亚一直死盯着她不放，直到把自己伪装成球的男生后，也没有让她离开过她的视线。

    w在耳边说：“裴染，记得我们两个打的赌么，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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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看到幻象，估计就是她的。】

    她很靠谱，裴染自己带着金属球，往车尾走。

    w说：“你的动作很快，我刚想采取一步的措施，你就已经醒了。”

    艾夏把围巾解来，牢牢地绑在印娜亚上，打了死结，遮住她的睛。

    “你终于醒了。”w仿佛松了气，“我刚才调大了和你对话的音量，又怕声音太大，会永久伤害你的听觉神经。”

    然而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还没法验证。

    这位明明一直呆在车尾，现在假惺惺地跑到这里装睡来了。

    她这一扳手去，估计大象都了。

    “有可能，但也未必。”裴染说。

    裴染指了一地上昏迷的印娜亚，举起手指节：

    和她猜想的一样，被她在地上，掐住脖的是印娜亚。

    她对艾夏了一串指节：【找东西蒙住她的睛，如果她要醒了，就再敲她。】

    “杀人啦——”

    列车还在飞快地倒退，唐古大坝的分岔应该很近了。

    裴染想着，一边打开一节车厢的门，扫视一遍。

    也许说明，眠状态后，就不用再继续盯着被眠对象了。

    印娜亚刚刚站在过里死盯着她时，中绿光一闪，她就陷幻觉，印娜亚一昏迷，眠的效果就自动消失了。

    她被掐得脸颊通红，闭着睛，不省人事。

    她一把揪起坐在最靠近门的座位上，靠着椅背闭着睛的尤连卡。

    裴染梳理了一遍思路。

    从什么地方忽然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声音，像是在打雷。

    轰隆隆——

    他说：“我当然也在用痛觉唤醒你，打耳光只有四级痛，我用机械爪在你上持续制造了七级以上的疼痛，你都不醒。你找时间看看自己的腰、和胳膊，我怀疑我把你掐青了。”

    艾夏立刻，比了个稍等的手势，嗖地冲回驾驶室，很快就攥着一把又大又重的扳手来了。

    周围的乘客也有慌，主要是看见她突然把人在地上，倒是没有幻象里那些看见满车厢窜的手的乘客那么害怕。

    裴染突然冲到客车厢，艾夏也早就跟过来了，一脸莫名其妙。

    【你刚才忽然抓我胳膊，摸我肩膀，又转就走】

    眠者的目的是让她们自相残杀，如果能给艾夏也制造幻象，效果会更好，不会不。

    裴染又发现一：艾夏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看来眠者一次只能给一个人制造幻象。

    糯米团被印娜亚藏在前的衣服里了，它钻来，飞到旁边的座椅背上，扑扇着翅膀，大声嚷嚷：

    一可能，是眠者就是印娜亚，另一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让这几件事同步发生，栽赃给印娜亚。

    裴染：我还差就把你的胳膊卸了。

    裴染松开印娜亚，站起来，“你嘛不想办法醒我？是不敢我耳光吗？”

    她手指，问：【怎么了？】

    车窗外，还有一黯淡的月光，旷野和树木依稀可见，不太像是天到会雨的样。

    “要雨了？”裴染瞥了车窗外。

    七级痛也没能唤醒裴染，她的眠程度明显比其他人更，有人怕她很快就清醒过来。

    裴染猜测，这就是自己的眠状态比其他人，无法轻易唤醒的原因。

    他还真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