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工不用裴染提示，立刻推动手柄。

    裴染在心中问w：“我们应该怎么扳这个岔？可以在这里手动扳过去吗？”

    w顿了顿，忽然冒他那个自然语言状态十级的调调。

    “……大坝。”

    裴染心中默默祈祷：开起来。开起来。

    是月亮。

    他懒洋洋地说：“再说了，我是个人工智能，这么费心费力地跟你去黑井，为的不过是人类的利益，既然他们自己都不在乎，那短路就短路了，我也不在乎。”

    w顿了顿。

    w说：“我地图上的距离估算，控制室应该就在我们刚刚停车位置的后面。”

    从大坝的结构图上看，岸上的角分原本应该是收拢微弯的，现在却移动了位置，彻底舒展开了，才挡在了夜海七号的轨上。

    他今天晚上反常得就像喝了一样。

    这是悬浮车的时代，列车早就不在轨上开了，还特地给夜海七号了这东西。

    她也知控制室在哪里，刚刚一路倒车，经过岔以后，还在继续向后开，就是想把列车停在控制室旁边，结果退了大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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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属球的睛转动，看了看，“对，就是这里，我们退回来了。向左是旧的环形轨，会兜回夜海，向右的那条，才是通向黑井方向的新轨。”

    他是个信息狂，说话太啰嗦，裴染直击重：

    艾夏也探往外看，手指：【这就是岔？】

    w回答：“不能。”

    夜海七号非常争气，手柄推时，瞬间加速，从一层层裂开的混凝土墙之间冲了去。

    w冷静地拒绝她的安排，“我跟你一起去。”

    的唐古大坝，它的主还待在雅拉河上，只有一分角似的延伸分，斜搭在岸上。

    她把金属球从大衣里剥来，问w：“你说的岔就是这里吧？”

    “我查询到的地图的方位，控制室现在应该在……”

    行吧。好不容易才来了，还得再去。

    列车前方，借着那月光能看清楚，不远，就是一个倒人字形的岔，是他们刚才倒车时经过的地方。

    他说：“夜海七号是古董观光列车，轨也是旧轨，和全联其他列车的控制系统完全是两回事。新建观光路线的时候，专门为它自己安装了电动岔，还特别建了一座小控制室。在控制室里钮，发信号，岔上的机械分接受信号，才会自动扳动岔。”

    后面的车厢里，人们纷纷打开车门，把车厢里的放去，裴染从驾驶室的门探去往外看。

    裴染诚恳地劝他：“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还指望你给我药呢。”

    唐古大坝活了，移动了岸上角分的位置，不止吞掉了夜海七号的轨，也把它的控制室吃了。

    车刚刚泡在里，希望线路没有受损，不知列车还能不能开动。

    裴染在脑跟w对话，江工也过来了，拍拍裴染和艾夏的肩膀，对她俩比划，指着列车的后方。

    “不行。”裴染说，“万一大坝里面再一次，我未必能保证你不短路。”

    “控制室里况可能很复杂，你需要我。”

    喝版w的脾气忽然上来了。

    裴染回答：【应该是。】

    夜海七号后方，确实是变了形

    全车静寂无声，但是每个人都在心中呼。

    “所以控制室在哪？”

    “好，”裴染拍板，“我把你留给艾夏，你们在车上等，我再回大坝里一次，去找那个控制室，把岔扳过去。”

    怪异的墙被甩在后，江工却面凝重，开一段距离，就把车一个急刹，停了来。

    w说：“为它建造的老式的控制室，甚至是观光列表上的一个景，每当列车开过时，控制室里的工作人员会穿着老式制服，开门对列车挥手致意……”

    此时角上被撕开了一个大，大坝倒是没什么反应，一动不动，匍匐在黑暗里。

    他说：“如果你不带我去，你就别想拿到你的药。”

    就在裂开的一层层混凝土墙的尽，悬着黯淡昏黄的一弯亮光。

    况比裴染预计的还要好，不止退了，列车前方，墙被扯开的地方，地面上笔直的轨。

瞬间退去了。

    就是刚刚列车钻去的地方。

    今晚列车去了左边的环形轨，岔现在还在左边，需要扳到右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