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小人的，像是反着月光，发上有一圈淡淡的白光，另一个是她上挎着的那颗球，球裂开隙，从里面透一蓝的光芒。

    夜海七号就在前面不远，裴染看见艾夏了，她正踩在驾驶室的踏板上，焦急地看着这边，一发现裴染，立刻疯狂挥手。

    艾夏飞快地着手指。

    手环震了，收到了新的一幅画。

    “可是画得很糙，我觉得我自己画的话，技巧还是不够……”

    裴染一气冲过去，跃上踏板。

    才走到二号车厢，裴染就被唐刀拦来。

    w也在看自己的画，“这幅画非常不合理。首先，大坝和人的比例就不对，人其实要小得多。第二，在这样的月光，你的发不会有这么的光，第三，球的裂已经被你收拢得很窄了，其实透不心理的蓝光……”

    他是尤连卡的人，又一直敌意满满，谁知还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安全起见，还是不让他留在列车上比较好。

    过了许久，w才开，“其实我也画了另一幅画。”

    金属球黑的睛从虚拟屏幕上移开，转向她。

    他自己说：“我知，画得很不好。”

    大坝上有一个奔跑着的人影，也同样只有糙的廓而已，她应该是跑得很快，发和衣摆随风扬起，上挎着一个球。

    江工看见裴染回来了，对她扬了扬手，握住手柄，想发动列车，裴染住她的手，让她先别动。

    。”

    他仿佛有犹豫。

    裴染还在看画，“……我完全懂得你想要表达什么。”

    这幅画像幅草图，几乎是糙的，暗的天空，暗的大坝，大坝几乎只有一个剪影，就连天空中悬着的一勾弯月都很黯淡。

    “画得很不好。没有参考谁，是我自己画的。画面不够确，看着也不太合理……”

    他想画她的光，也想画自己的，让自己的蓝光贴着她，和她一起存在在这片黑暗里。其他的一切，大坝，库，地上的裂，一切繁杂而不重要的细节，都去他的吧。

    神真好。

    裴染把它开，脚步立刻慢了一。

    暗的画面中，除了那弯藏在霾后的月亮，只有两样东西在黑暗中发着微微的光。

    裴染了气，回她：【医生死了，我又杀了个怪，累死我了。】

一地跃着。

    不现实，不合理。

    来回狂奔好几千米，中间还攀了个岩，胶带全程封着嘴，呼不畅，人都要趴了。

    用这些方式比杀人还累，好在有w这个自动翻译机。

    “胡扯。”裴染说，“你当然有。如果你没有，你为什么多此一举，要去学着画式歌冶的画，还一直在问我有没有画得更好呢？”

    “技巧是为表达服务的，如果没有想表达的东西，技巧就只是死的技巧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裴染看着这幅画，脚步慢了，又始终不声，w有忐忑。

    唐刀飞快地敲小桌板。

    她把驾驶室一角的基里尔拖起来。

    她用手指碰了碰屏幕上的光芒，“我觉得这是你画得最好的一幅。”

    基里尔还在着，没有醒，裴染直接把他拖到车，扔在路基旁。

    裴染扔完基里尔，又往后面的车厢走。

    她说：“没有，你画得太好了。”

    两光芒撕破漫天盖地的黑暗，像暗夜里两只相依相偎，纠缠着飞行的萤火虫。

    w：“他说，你不在的时候，他们把你说的避难所的事，画给全列车的人看过了，只有两个人希望在前面一站车，其他人都愿意一起去避难所。这女孩刚醒，我们看见你回来了，就没敲她，想问问你该怎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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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就在她转朝着混凝土人奔跑的时候，他忽然有了那烈的愿望，想把她画来，不是复制任何人的画法，而是自己把她画来。

    但是刚刚笔的时候，w就是想这样画，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

    裴染终于说话了。

    他和盛明希他们正在守着印娜亚。印娜亚已经醒了，乖乖地坐在座位里，睛上还地扎着围巾。

    裴染：“拿来看看啊。”

    耳边安静，没人回答。

    w自动翻译：“她说，我看见你在大坝上了。一个小黑在跑

    所有的车窗都关着，刚才泡过，又被溅的淋了半天，人们上都漉漉的，江工原本大概为了节约珍贵的能源，没有打开取，现在把气开了，车厢里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