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染在脑中默默估算。

    人片机群一直保持着队形，攻击，始终只有其中一分会俯冲来，它们浮在空中，铺开的面实在太大了。

    如果上次在暗巷中撕裂的范围计算，完全不足以覆盖这么大的范围。

    昨晚在唐古大坝，撕开洋葱一样的墙时，向上的裂延伸到很，可也没有人片机群所在的天空那么。

    没办法同时杀掉这么多人片机。

    绿光一号又吃了不少心，说不定能力有增，可是还没试过，谁也不知。

    想对付疯癫状态的合，目前看来，办法就是破坏掉它们上的变异心脏，只是合通常形状奇怪，心脏很难确地定位。

    裴染思索着，对w说：“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我们开枪打人的分，不一定能打到变异心脏，但是如果我们去打飞行……”

    w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接：“它们是靠上的飞行才飞在天上，如果打掉飞行，即使杀不死它们，也可以让它们不能再飞行了。”

    不能飞行，威胁就会小得多。

    这好像真的是个办法。

    唯一的问题是，外面的人片机太多了，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

    w冷静地说：“不知可不可行，我们试一试。”

    裴染立刻指挥大家从服务台上来，把服务台挪开一，让门能打开一容得金属球的隙。

    裴染拎着金属球，把它从门里去。

    所有人都看到，裴染一直背着的这只破破烂烂的金属球开火了。

    嘭嘭嘭三声响。他连开了三枪。

    枪法很准，天空中严整的队列里，三只相邻的人片机，腹飞行的分接连爆开。

    机的碎渣溅，人薄片被爆炸撕成碎片，从空中飘落，掉落在街上，那些咕噜噜转的睛不动了。

    机群受到攻击，立刻调转队伍，向这边俯冲。

    裴染火速缩手，拎回金属球，大家一起把沉重的服务台推回原位，好门。

    实验大获成功。

    裴染：“它们好像死了？”

    “我刚刚查询了这无人机的结构，”w说，“瞄准的时候，是对准能源板的位置开枪的，引发了爆炸。”

    爆炸在人片的腹发生，很明显炸碎了三只人片机合的变异心脏。

    击人片机合的飞行是可行的，不止能让它们飞不起来，还能把它们杀死。

    问题是，要怎么打。

    把w的金属球放到外面，让他慢慢敲掉人片机群，并不安全。

    人片机合能继续合其他人，说不定也能再合金属球，再说就算没有合，哪个人片机扑上来，把他裹到天上，再地往一扔，他就完了。

    只能一一慢慢打。

    还有就是火力的问题。

    她问w：“你的枪可以打掉这数量的飞行么？”

    w明白她在算计什么。

    “我刚刚数了一遍，”他说，“这里一共有三千零二十八架飞行，以我现在能量块剩余的能量，不足以开这么多枪。”

    裴染问：“那你能打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