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w抿了一嘴，睛微微弯。

    他不再是个球了，表多了不少。

    这样对着互夸，略显尴尬, 裴染指了指他后的大玻璃缸, “那是你养的？”

    他曾经说过，他养了一条虚拟的蟒蛇, 就养在他的服务里, 裴染没想到，这条数据蟒蛇还真的有能看见的显现形式。

    就像他一样。

    w立刻退后, 镜也跟着动了。大玻璃缸里，一大段龙蟠虬结的枯木上，盘踞着一条比胳膊还了不少的金黄蟒蛇。

    “它刚刚在睡觉。”w毫不客气地动手敲了敲玻璃缸，把蛇敲醒。

    蟒蛇懒洋洋地动了，抬起脑袋，睁开睛，像是不懂主人在发什么疯。

    w伸手缸，用拇指轻轻捋了捋它的，“可惜你不能摸摸它。”

    裴染心想：那是，隔着次元呢，就像没法真的碰到你一样。

    w在低看蛇，裴染悄悄地用手指了一屏幕上他的肩膀。

    w立刻抬。

    裴染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是ai，无论他在屏幕上的虚拟形象正在看什么，都只是个形式而已，他可能一直都在看着屏幕外的她。她一动，他就知了。

    裴染尴尬地挪了挪手指，又了一屏幕上蟒蛇的位置，“这样也算摸到了吧。”

    w重新低。

    “你想摸哪里？”他修的手指顺着蟒蛇的到它的上。

    金的蟒蛇更地昂起，舒服地扭了扭。

    他说，“我帮你。”

    他的语气平静，一如既往，裴染却觉得气氛说不地暧昧。

    幸好还有雷恩，从床前刷地过，嚷嚷：“拖地第二遍！”

    小机人嘹亮的嗓门让裴染换了换脑，想起了别的。

    “w，你知不知，军方现在有没有在招募在黑井外工作的志愿者？”

    他是国防安全的代理人，没有人会比他的消息更灵通。

    “当然，”w收回手，放蟒蛇去睡觉，“现在人手不够，军方一直都在平民中招募志愿者，去黑井外完成一些危险系数不太大的事务工作，比起黑井生产线上的工作，这的报酬要更一些，为什么问这个？”

    他清澈的睛中一疑惑。

    “裴染，你的资券还不够么？我知你的量向来比你这个年龄女的平均量大一些，不过没想到会大这么多。”

    裴染想起自己那几十人份的资券，默了默：你想象得会不会过于夸张了一？

    她实话实说，“不是，资券够了。我是想去黑井外，摘掉抑制手环，看看我里的绿光们，它们最近的状态非常不好。”

    w懂了。

    他说：“抑制手环会烈地抑制合绿光的活跃度，但是有研究表明，期佩它，并不会对合的能力有负面影响……”

    他这么说，裴染放心了不少。

    可他接着说，态度严谨：“但是沉寂状态对你们合的影响很大，沉寂后，况会不会有新的变化，就不知了。”

    裴染：“……”

    w说：“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想去黑井外摘掉抑制手环看看的话，不需要去应征志愿者。今天维纳元帅让我拟了一份征召令，准备发给你，我正打算先问问你本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