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突然失去控制，被了裂隙里……

    “你没办法回复。看上去星海一号的信号接收装置好像了问题，只能发，不能接收。我查到记录，路湛亚以前也反复尝试过很多次，想要回复她，都失败了。”

    “……我们脱离了原定的航线……”

    一阵沙沙拉拉的白噪音后，萨曼博士的声音又清晰起来。

    裴染心想：她该不会每天都在这样，叫魂似的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叫她的名字吧。

    不知路湛亚在搞什么鬼，把它悄悄地藏在了自己办公室的里间。

    w回答：“准确地说，是大概十一分钟前发送的信号。裂隙目前距离我们一九八亿公里，信号到达这里大约需要十一分钟时间。”

上回关闭外城的屏蔽层, 估计就是他亲手的。

    “……裴染……”

    w飞快地着屏幕，找了一圈。

    “裴染，你还没有回极光城么……”

    “我们这次飞行，本来是打算去太空站

    现在距离近，听着真切多了，w说得没错，这和刚刚在大厅里听过的一样，是萨曼博士。

    w翻看着屏幕：“看记录，萨曼博士从三个月前起，就在发送信号回来了，之后几乎持续不断。”

    “……裴染……”

    “这件事太奇怪，完全超了我们目前的科技平和理解能力，我们原本打算前往空间站收集信息，但是在路上，飞船监测到了异常信号，所以我们临时改变航向，直接飞向了第五行星裂隙……

    光涡是这样的，就像在黑井的时候，有时候突然一抖，边沿的光就会像火星一样飞溅去。

    “……我们事了。

    w看了一就说，“这是从星海一号上传回的信号。”

    只不过她不再像发表演讲那样中气十足，嗓音相当沙哑，像是力气快要耗尽了似的。

    这是单向的通讯。

    裴染和w对视了一。

    “这验证了我以前的猜测，光涡可能真的是穿过裂隙，到达我们的星球的。所以在它穿越裂隙时，也留了零星的疯癫态光……”

    三年前带着萨曼博士消失在太空中的星海一号飞船，居然还在。

    听她的声音，仿佛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不过吐字还是很清晰。

    w说：“星海一号和星海二号上有互相通讯的装置，原理和黑井的军方信号类似，目前不会受沉寂影响，看来路湛亚把星海二号上的信号接收装置挪到这里来了。”

    “它竟然跨越了那么遥远的空间距离，同步抵达了我们的星球，这等于超越了光速。

    “……裴染, 你在么？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

    裴染和w立刻走过去。

    裴染问：“所以这是星海一号现在正在发送的信号？”

    裂隙中居然也有光。

    声音是从旁边的一台仪中发来的。

    w浏览了一遍：“上面的传输距离和空间坐标判断，信号应该是从第五行星裂隙发送回来的。就像你上次说的，星海一号似乎真的是掉了裂隙里。”

    正说着，那个虚弱的女声又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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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台仪的虚拟屏同样亮着，屏幕上显示着信号的波动记录，还有信号携带的信息和复杂的空间坐标。

    她一直都在叫她的名字，不是什么“基”，而是她的本名。

    三个月之前，沉寂还没开始。

    她呼的声音很大，像是在苦苦挣扎。

    “裴染，如果你能听到的话——我希望你能听到，我们现在正在那个裂隙里，第五行星裂隙……

    萨曼博士的声音断断续续。

    “……裴染……”

    “在裂隙中，我们看到了几绿光……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我快持不住了……”

    “……因为公司的技术人员传回第一手资料，有迹象表明，第五行星裂隙逸的异常能量信号，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十一分钟前，星海一号还在向基地发送消息，听起来，仿佛萨曼博士还活着。

    噪音中，萨曼博士的声音还在继续。

    裴染问：“我要怎么才能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