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就快到了。萧策加快了脚步，屏住呼，冲着朱雀航奔去。

    他后的影里，萧荣将剑收了起来。他抬看了看萧策离开的方向，转过去。

    “殿！”随行的旌城是他最得力的，“为何不结果他？太不死，后患无穷！”

    是啊，为什么没杀了他呢。是因为心？怎么会。当年他血洗丞相府，天震动，无人敢拦。除了任丞相的小儿任东篱不知所踪，其他一百三十二人的尸首，他可亲自一一看过。

    “他朝中无势力，懦弱无能，不成气候。先皇于我有恩，不该绝人嗣。”萧荣淡淡，“我们走。”

    萧策跑到朱雀航城楼，远远看见一人牵着一匹大候着。仔细一瞧，是江太师。两人相对行了个礼，萧策故意叫了声“太师”，脑袋上就挨了一。

    “小殿，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去？”混迹庙堂多年的老狐狸看着小殿，陷老父亲般的恐惧。

    他像极了先帝年轻时，是个潇然如竹君，尘而温，不属于这风起云涌的建康。

    “太师莫担心我，只是今后日怕是难过。”萧策轻声，“您是我父皇封的吴昌伯，他托您保我，睿王怕是会对您不利。”

    江太师沉，从袖里掏一块玉佩，递给他，：“拿着，小殿，莫问归途。”

    借着城楼上的星星火光，萧策看清了玉佩背面刻着的铭文，篆刚劲有力。

    “东篱？”他喃喃，“在南海”

    南海，珈蓝山。

    二、

    天只有一隅能容他偏安了，只有一人能寄他余年了。

    颠簸两月有余，萧策随着南海沙商人的船只漂泊向《南华真经》中南溟的所在。海风清，他抱着剑坐在船尾，看到远远的海面上，一孤月漾在面上。

    他想到海上生明月， 天涯共此时；闭上，又想到谁家今夜扁舟，何相思明月楼。

    “殿，那可是您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