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还在纠结任东篱十八九岁时是怎么肖想他的，听闻东篱一个“欠”字，不知怎的心来，轻轻啄了啄他的脸颊。

    东篱没有应答，只是对他了个噤声的手势。萧策一愣，东篱将手覆在他上，揽着他的腰，倾吻住他。

    “世间人什么，皆是有所求的。”

    那段心事掸落尘灰，从角落里到了光。

    “哥，你对我那么好，可是有所求的？”

    他和任东篱，没什么行李，一人一把剑。东篱那把叫顾岁，他的这把叫惜年。

    那大概是要偿还到白了。

    他像是台上的戏，每个表那么真实，悲信手拈来。东篱看不透他，垂眸，瞧见他宽大领的一段锁骨，急忙移开目光，将他拉起来。

    “萧策，你当我为了什么，你以为我对你是哪般？”任东篱虚抓着他的两臂，鼻尖抵着他的鼻尖。

    五、

    萧策吃了亏，可不想再和他碰，嘻嘻一乐，抬着腰把他抱住：“我错了东篱哥，我错了。”

    “嗯。”

不作罢，东篱脆摁着他的肩将他掀翻在地，怒：“多大了你，我走了三年，你欠揍了？”

    “我心悦于你。”东篱不肯松手，依然抱着他，压低了声音。

    暮时节，萧策终于踏上岳城。 在南海时，他思量许久，东篱便提，他应该来到陈法生镇守的一带，夺取江南。

    “任东篱，想说什么就说清楚，我不收男。”萧策抓住了他的把柄，暗自开心。他的东篱哥向来不怕刀劈斧砍，如今有肋，定是要被他好生折磨的。

    “你声声说喜我，我一人在建康孤苦三年，你可曾问我？”

    “我心悦于你。”

    “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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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东篱？”东篱当年的同窗陈法生见了他，便只顾着将掉地上的拾起来了，“你咋不地狱呢，跑了三年，哥们当你死了！”

    “啊，是啊。”东篱淡淡，“所以你就把我留在大慈恩寺的五把好剑’替我‘保存了。”

    萧策不依不饶：“东篱哥，你说的那话，我可当真了啊。”

    萧策没想到他如此逾矩，只觉得少年的金护腕贴在自己肤上本是冰凉，后来却带了灼。他用力挣开，小声：“公自重。”

    “我不来南海求学，孑然三载，不也是为了你？”东篱皱起眉，却见萧策勾着嘴角笑得厉害，只得叹了气，“行，我欠你。”

    “那你求什么？”萧策将外袍了，“我现在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想回建康，想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我没退路了。你也乐意陪我淌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