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怎么样？”

    “肝脏没了。”他回看看自己的助手和着雪茄的警官阿夫，“是同一个人。”

    二、

    四月。温带海洋气候的敦雨得十分勤快。艾·尔惯穿黑风衣，压着帽檐，打了把伞在东城区来回踱步。

    街上偶尔有车经行，车轱辘磕着板辚辚作响。一片雾气弥漫之中，几盏路灯挣扎着亮起，匆匆过往的行人稀少得可怜。

    整个敦都知东城区的七起开膛手杀人案了吧。到现在为止，死者都是女。

    凶手的作案手法太娴熟了。死者上几乎没有留任何关于凶手本人的痕迹，尔甚至推测，凶手曾是一个屠或军人。当然，他首先是一个人格扭曲且受到某创伤的心理疾病患者。

    无论怎样，他负责侦查这些连环杀人案。

    尔正低看腕表，全然没有注意一个年轻人肩而过。旁的人撞到他左臂上，被绊得踉跄了一步，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年轻人念叨了句见鬼，蹲去捡。尔拿着伞，见他混已经透了，便足够绅士地替他挡了会雨。

    他第一记住的是年轻人的金发被规整地梳理到脑后，贵公般扎成一个俏的小辫儿。

    “你难不应该说句对不起？”

    “没必要。”那年轻人也不抬，“您挡在我路上，先生。”

    “你在拉加德报社打工。”尔眯着看向他苍白的后颈，“只是临时工。拉加德东城区的印刷停运，你需要把最新一版报纸样稿送到中心城区的印刷社。”

    雨得更猛了。周遭像是莫奈的印象画，只给人留了个朦朦胧胧的廓。那年轻人捡起样稿就要往前跑，迟疑了一，在伞顿住了。尔看见带着泥的报纸刊大剌剌地登着：

    “please figure out who did the urders！”

    面的小字尔懒得看，想必是所谓艾·尔侦探的调查披，他昨天熬夜刚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