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时候，艾里像现在一样站在大屏幕前，看着世界各地的时间闪烁变化。华盛顿、黎、北京还有敦，数百个城市连结成一张网，连结这51亿平方千米的瞬息万变。

    使用准度原测准仪行光学频率校准需要极大的耐心，尽这台光钟十亿年才可能误差一秒，艾里还是愿意坐在图像和庞杂的数据中，不断分析检查着。测得光学频率被要求固定在一个严格的区间，失之毫厘， 差以千里。

    恍然间，暗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站起，条件反地从袋里拿枪指向声源。自从急状态以来，鲜有人能获准格林尼治，更何况敦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谁？”

    门被推开，带来走上的些许零落微光。艾里本来适应了黑暗的工作环境，见到光亮就不由自主地眯起。

    很久没见到除自己以外的人了。

    那是个年轻的个，军装穿得笔，背着一杆16步枪向他走过来，脚步声回在空旷的大堂。他眉间带着的温良与生冷的果敢，停在离艾里几米远向他敬礼，拿军官证。

    “帕利斯·斯坦顿，中央司令第三军团上校。”他说完就将证件收回，“艾里博士，请把枪放。”

    “谁允许你来的？”艾里没有照，反而抬了抬枪。

    “我的上级。”帕利斯顿了顿，“他们想把您和光钟转移，敦已经不安全了。”

    懦弱的逃遁者？

    “没门。”艾里冷声，“我会留在这里，直到英格兰沦陷，直到我死。这是我上任时向联合国宣的誓，你们无权让我背离。”

    帕利斯弯起嘴角，掸了掸上的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