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

    艾里回过神来，松开手，起向后退了两步。帕利斯手背上还留着那人肌肤的冰涩，他不动声地将放挡住受伤，向前走了几步，步态与平时无异。

    “你想过时间之外是什么吗？”他问。

    艾里微微一愣，看着帕利斯推开门，而去。

    余的是他脉搏的疯狂动。

    艾里对周遭事的丝毫变化都十分。

    包括北斗星的偏移，包括梧桐生新叶，包括自己的目光总是久地投向帕利斯。

    他这叫陷落。

    去敦周围巡检已有两个月。每天晨起时，帕利斯总能与昼夜颠倒工作的艾里打照面。

    泰晤士河全线已经布防完成。他没有与艾里提起过战争的事，只希望杀戮与离时间最近的人无关。

    午夜回到格林尼治，帕利斯全然没有睡意。他卸防弹衣，走到天文台的总控室虚掩的门前，看到艾里独站在满是时间显示的大屏幕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们。

    有几个城市的时间显示灭了。

    “它们沦陷以后，和标准时间的联系也被敌人切断。”艾里没有看他，“他们用这方式，使人活在不确定和惶恐中，最后放弃反抗敦也会这样吗？”

    “不会，除非我们全军覆没。”

    那年轻人像一颗疾速自转的脉冲星，被无尽的暗质包围，孤立在秩序外，但周的磁场将人不可救药地向他牵引。

    灯光明灭间，帕利斯想要冲上前去拥抱他，却只是想想罢了。

    手伸，却又放。

    “你该去透透气。”他觉得自己声音涩，“去敦城里看看布防吧。一战来，大概什么也没有了。这就是你时间的意义，对吗——朝生暮死，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