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冲锋衣简直漏风，吴迹早就冻成了，还没缓过来，老周就打发他回去，顺便呛了一句：“上回数学是年级第一了，理综年级第一没有？”

    “托您福，没有。”他笑着抖抖卷，“这回一手就知一定有，您记得请烤啊。”

    吴迹推门去，打了个寒噤。节课是语文，他一向喜翘文科课，老周也一向纵着他，随他找地方题睡觉，只要他能拿漂亮成绩，什么也不。

    他靠在门边，仔细地叠练习卷，就觉前有个人。猛一抬，就见对门墙旁靠着个人，正斜睨着他。

    他咽了，那人微蹙着眉，将宽大冲锋衣的拉链刷地拉到鼻尖。

    上课铃响了。

    对面那位好像是何灿。

    吴迹认识这位仁兄，不是因为他太能打，也不是因为他老是在班主任办公室门罚站着，而是因为理综。

    对，你没听错，是理综。

    吴迹在年级第一的坑位上占了很久了。他还是理科生，极少吃亏，唯独在理综上——从一到三，他考了不知多少次的年级第二。

    而第一，就是除理综全不及格·打遍天无敌手·气炸老师无数次的何灿同学。

    他从四楼去也不敢相信，一个数学考二十来分的人，能在不作弊的况拿290以上的理综分。

    “看够没？”对方冷不丁。

    “没。”他了回去，懒懒散散往墙边一靠，“哎，你理综怎么学的，教教我呗。”

    他故意把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

    何灿没什么反应，淡淡地把一偏，：“听说，你上次的理算错了一初中难度的分析填空题。”

    他也把某四个字咬得重。

    老周正打算补一会觉，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他还以为哪个学生楼了，急忙起，就看见吴迹站在门，冷飕飕地看着他。他一句小兔崽还没来，吴同学一把拉开门，冷风全了来。

    “老师，我要最难的理模拟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