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想了“统一”。

    两人循声看过去，见陈思洄从门后探半个，弯着一笑。

    “我不知你们的用意。”胡归抬手把电烟抛垃圾桶，“如果让我推广世界语，我当然办得到。”

    “您是在威胁谁？”陈思洄笑得温和，手上的力陡然加大，“小师叔。”

    胡归颔首，向后退了一步。中原普起向他扯了扯嘴角，向门走去。那个笑容灿烂的小伙为他打开门，待他一只脚跨研究室，猛地抓住他的前襟。

    “请施舍凡愚历史与文明！”

    “算了。一个月后联合大会，你还是去一趟。这样，你才知我承受了来自总的多少压力”

    意志的统一和文明的传递，没有矛盾可言。但如果圣经中的神话真实存在，他也难以辨驳——人们有着同化的文明，“没有什么是不成的”，才能建造别塔。

    胡归支着坐在研究室窗边，回看着面乌压压的人。广播里不断大声重复着：“请胡归教授立刻到广场！请胡归教授立刻”

    接着是华盛顿，然后是世界各地

    “你是不是该和南京的各位解释一我们的工作？”他的英语不太标准，“关于我们的别塔。”

    “报告。”

    “无无可奉告。”

    “你为什么还不开始工作？联合会上就要表决通过关于人类语言统一的国际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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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表上有来电显示，他随手了，中原普幸灾乐祸的声音传了来。

    统一人类的一切，让他们去建造“别塔”。首先，要从语言手。

    中原普敲着桌面，目光看向别。胡归看着他，扬起，绕过办公桌在他面前站定，矮去。

    “我正式宣布，在各国一致认同，‘别塔’计划开始实施。”联合会秘书站在主席台前，被人群簇拥着，相机的嘈杂声响此起彼伏，“过去的文明成为过去。不得已，我们要将它们一一放。人类统一的时代即将来临”

    消息发布后十二小时，法国黎首先开始了示威游行。十三万人涌上街，电视转播看不清现场，只能勉辨认红白蓝三的旗帜在纷飘扬。远的黎圣母院刚刚重修完毕，静默地注视着一切。

    “但我想问问，你们要统一的，到底是语言还是文明？”他低声。

算是来自联合会的问候？”

    全球不断变，自然灾害频发。各国把工作重心放在了治理环境问题上。但各国还是各国，国家利益总是中心。在能源问题上，几个大国相持不，局势一步张。

    胡归挂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