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不到。

    礼成。

    “金吾禁军虎符半，立归兵节制，上承于帝。此令。”

    满座衣冠似雪。

    天之事，悬天上，时候一过便无人再过问。安依旧是往日安，三教九，万国来朝。百姓所乐的，不过是什么乐坊最好的舞娘了崔九宅、端王李正德日日宴饮而不再问政之类。

    听闻那女乃江陵人氏，孟汀在江陵平患时所识，二人私定终。孟汀上无父母，蒙先帝赐婚，结此连理，已然四年。此间雍昌侯镇守云中，到如今才返安，拥新帝登基，万事备后，才将人接来。

    孟汀一愣，立即披甲跪：“臣在。”

    李鉴只一笑，垂去。看来孟汀是真不知自己要顾命，在阁之外，他与先帝走得并不是那么近。

    “臣领圣谕。”

    “兹以大同殿大学士、太傅钱穆语洋，金吾禁军大将军统领、雍昌侯孟汀观火，共辅少主，推此令从事。庶宗社之固，申锡无疆；天禄之期，永安勿替。布告天，咸使知闻。”

    他捧过虎符，踏上御阶，步步铁甲铮鸣。到了案前，他再跪叩首，将虎符摆在那空的位置。

    他本以为诏书宣毕便可，却见钱语洋从袖中拿一卷敕令，沉声：“孟汀听谕！”

    信得过我吗？

    满月自天南照殿门。新帝一月白，站在明光中。

    孟汀起扬手，侧一右卫将一半虎符呈上。他对此早有预，只是没想到李卿替李鉴要得那么急迫。

    晦明第十三

    垂时，李鉴的指尖了过来，在他掌心划了一，迅速落在了虎符上。孟汀收回手，在心里骂了几句要命，举便对上李鉴的。他面上不笑，中却带着促狭，开无声：

    孟汀回看李鉴，眉间略有些讶然。

    帝初登基，宣圣旨十二，释服天臣民，令酒婚丧无禁，择有可原之徒赦，免地方郡王诸侯官吏等觐见。市井中传言新帝弱，竟得应验——除国丧后，新帝却仍未上朝，一切国事庶务，由阁主理而已。

夜已然挲数遍，尽数记了来。此时钱夫读的是先帝让世人听见的，什么“安王鉴，久叶祥符，智韫机”，不知是何拿来的句，他老人家嘴里真是难得吐这样的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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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上元夜，国人沉酣之时，新帝于两仪殿践祚，改国号为永初，是为永初元年。

    监喊：“再拜稽首！”

    真的不知怎么写上元宴…只能用多视角了。

    而今日多了一事，便是坊间传言雍昌侯孟汀将妻接到了安。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