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政事会，可是为了西羌？”

    “然也。”钱穆颔首沉，“那边恐怕更闹些。”

    何昶一开始并未明白老师的意思，直到他推开大同殿的门，然后被一卷飞过来的军狠狠砸了脑袋。

    “三年之，两度西征，实乃穷兵黩武！”他的一位同僚唾沫横飞，“听闻先帝大去，西境有所小扰，有何怪哉？且令甘肃行省督司加戍边而已，难还要为那些逡巡残兵大举征伐不成？”

    “新帝初立，年少无功。”一人不不慢地对答，“趁此时机，兵昆墟州，将蛮人一举剿灭，可是封狼居胥的大好时机。同知还是多为当今圣上着想罢。”

    何昶一便认那说话的正是旧日端王府中的门客。他一哂，开：“看您的意思，莫不是还要将封狼居胥的机会留给孟侯啊？”

    那人一怔，转看到何昶与款款而来的钱穆。钱穆并未抬，只听得殿中一众“见过太傅”之声。他将袖折好，于主位坐，：“诸位，兵来报，西羌近日于昆陵附近活动频繁些，已令甘肃行省督军传令其都督府，使加防卫。”

    “我大豫盛世，竟然无力铲除一个小小蛮族？退守之，恐怕要伤天丈夫之心罢！”

    “大错特错！上兵伐谋,其次伐,其次伐兵,其攻城。我大豫于各族间一向怀柔，此时杀尽羌人，耗费钱粮不说，到时四方还有何族肯归心于大豫！”

    “就是因为怀柔！当断不断反受其！”

    果然闹非常。

    在一片抛掷的书卷、笔杆和纷飞的唾沫星间，钱语洋起离开，何昶跟在他后。二人向殿后走去，了门便直奔秘阁。

    耳边终于清净。何昶思忖良久，正对此用兵之事再作评价，只听钱穆：“平明，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学生不敢。”何昶一听“求”字便有些慌，沉着气作揖，“恩师尽讲，学生定毕力相助。”

    “平明是明算科，算学想必通。”钱穆，“我此，要你查一本账。”

    “小事，小事。”何昶松了一气，“恩师只叫学生，过几日休沐，那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