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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骂的便是你，骂不得吗？”李正德盘坐，一拍桌案，眉目狠戾地侧看过去，“少将那破刀本王，否则卸了你的手。”

    “放肆！”一郎官喝。

    真君王。

    而每年五月，造册，天来觐。每个使君，皆带一份空印与一本实账，实账上是世纪纳往国库的税，而空印上将会写李正德想要世人看见的数字。其中差额，都会被纳他的地钱庄，他日作金戈，架到李鉴颈侧。

    那一纸纸空印与实账，就是投名状，是臣服的顿首，只对真君王。

    他脸颊上有浅笑涡，却是冷的，

    李正德开始与林伯祯合为空印，是在五年前，崇宁国府大案之后的余悸之中。当时僖宗年事已，当国法，不得已挥泪弃嘉王，本无意国事，东之务早已在他掌中。

    一路上有不少生面孔，三千衣赤尽雍容，来去都乘风，皆为外地来的使君，往去账目的。

    之所以为空印，是因为端王府的开支都要从明面上走，是一本难改易查的账；铤而走险，从收与支之间文章，不仅是因为林伯祯的支持，还因为他对于自己多年苦心经营有着不可否认的自信。

的闲事。他没再细想，定了神，一答应来，安顿好事务便向去。

    李正德瞧了他一，瞥到他宽大袖藏不住的伤疤。

    “听闻在灞桥劫杀陛的，是金吾卫的人。”李正德一副无意提及的样，手挲着腰间的剑柄，“后来查了吗？”

    十三行省，八荒六合，豪门贵胄，都看在中——他李正德才是大统，可当嫡之实，可有帝王之名。千不该万不该，是那个媵妾之，无之木。

    李鉴一笑，替他到了一罐汤，推到他面前，：“大哥何必动气。”

    李鉴未在堂上，只闲坐南窗边，朝他遥遥：“大哥，且来此。”

    “有什么可查的。”李鉴，“寡人知大哥心疼我，我年纪虽小，却也晓得恕。如今诸多事仰仗孟侯，他虎符也了，跪也跪了，又肯城巡营，寡人不好给他添堵啊。”

    说是账目，其实局中人皆知，那只是盖着空印的白纸。

    想到此，他前脚已踏两仪殿门，两侧人手中半的唐刀寒光几乎刺到他目中。

    也就这些能耐，他暗中讥诮，不过好在这小孩儿拎得清，知自己离了孟汀、钱穆和许鹤山，什么都不是。

    李正德回，对几个走卒使了个，再向李鉴阔步走去。两侧郎官与金吾卫跟不舍，他脆揭金箔面，骇人陈疤，疏懒地声：“我若是你，就不会再于侧用一群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