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真谢谢觅了。”

    李鉴一拱手，给他让了些位置，随手将他的筇竹杖拉过来玩。许鹤山瞧着他，了自己的指节，：“群青小李大人随队发往冀州，上午便走了，没有提前告诉你。”

    “她发有什么可告诉我的，待到巡成绩了，再来见我也不迟。”李鉴说，“我已然，给群青送过一次行了。”

    他将手中竹杖递给许鹤山，：“多说一句，她认了觅你这个师父，我很放心。”

    许鹤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侧首东望，望见窗外层层叠叠的檐与复。昨夜一夜暴雨，烈日之，雾气蒸腾殆尽，叫琉璃瓦更明艳，其间绿树更荫。

    算来李群青快，将过崤山。

    “看来诸事皆有眉目了。”

    “是，殿。”礼侍郎柳衷跪在佛堂阶，徐徐，“此事早非空来风，想来殿心中已然有答案了。那青玉，那养在安王府后院的姑娘，还有死在禁军帐里的那个无名小卒……”

    “我都记得，用不着你一个个列。”端王李正德跪坐在香案前，手中捻着一串朱砂供手持，闭着没回，“我皇叔的好儿，留了个。”

    “还好是一位女。”

    “女。”李正德回，半张金箔面在灯烛之泛着隐隐幽光，“是女就不必了？我李家世代，不乏女帝。就算李鉴这几年便死了，那女孩儿却已及笄，那帝位哪里得到我。”

    柳衷自知失言，顿首：“微臣考虑不周。”

    “林伯祯之事，你怎么看？”

    “陛举起，轻轻放，似是本就没打算要治罪于殿，大概是……念及骨之罢。”柳衷一面低声说着，一面观察李正德的神态，“但如此，的权柄，彻底不在我们这一边了。”

    李正德对那“骨之”嗤笑一声，却也没怪罪他，只：“柳大人讲对了，他要的是，这是要断孤的财源与手脚。”

    “那殿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