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有了些预。

    “别动。”他说着，声间有一丝迟疑。

    许鹤山站在李群青后，看着那运送赈济粮的车自面前过去。

    “官领命。”她。

    “此番殿在冀州督办了那些案，虽于官品而言是越权，却也是陛默认的。前几日那些妖党尽供词、罪名都发落后，我便给陛写了奏信。陛要把这叫魂之事了断，便要见好就收，把殿召回。”许鹤山轻叹一声，“手再往上些，敷料全没在伤上。”

    他看到李群青颈侧的绷带已濡了，血迹从里透来。

    旋即，他将那药箱放到二人之间，淡声：“殿自己将药敷上，好得快些。”

    “殿要的事，已经完成了。”许鹤山，“请先上车吧。”

    奔波一路，那剑伤方才又裂开，此时结一层薄薄的血痂。群青自己看不见那患，要伸手去碰，被许鹤山拍开了。

    “听说新任的冀州史快到任了。”她垂着，“小师叔一定要此时将我叫回去吗？”

    “是你要杀我。”许久，他哑声对着李群青，“我早知如此。去罢，开四境，让陛论我的罪。”

    “那我等先去行公务了，告辞。”

    那主一笑，越过她肩望向许鹤山，朝他遥遥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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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许先生。”

    不远就是民营地，已被冀州的官府接了，而那负责押运粮的主是的官员，直接从李鉴手里接了任命，也带了不少兵，大概能应付得了冀州的局。

    李群青扶剑起，不卑不亢地向他行礼。赤红自她的伤渗，没领。

    风窄堂中。

他一愣，旋即笑起来，鬓边的白发散地落，簌簌地颤着。众人也不敢抬看他，只听他笑到嘶哑，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是要把肺腑吐来。

    “小李大人辛苦了。”那主同李群青，“放心，那粮不过官仓，直接到老百姓的手里。今后冀州责任在，你肩上的担可松一松了。”

    那车辘辘而过，蹄声杂而低沉。群青被尘土迷了，回过避了一阵，睁时，看到许鹤山已走到近前。

    上了车驾，她将颈上沾染血迹的绷带扯来，那边许鹤山抬手就接了过去。他将绷带叠放好，自座翻一个木箱，里边有敷料与药草，气味苦香。

    群青听到他喊“殿”，一时发怔。自从同他去了三吴之地，这初相见时的称谓似乎已然被抛却了。此时，这人却又那般恭敬起来，不喊她名字，喊什么殿。

    “谢大人提醒。”李群青拱手，“我到此，不过督办了一阵案，不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