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穿越一切命中风雪，回到你边。

    李鉴自忖，确实到了。

    “你不言？”

    “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你就知哄我！”孟汀拉开他，近乎控诉地，“这一回比空印案时还狠，会折腾自己了？又是坠万世台，又是自锁偏殿，你当我你当我”

    “好了，好了，侯爷，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李鉴讪讪地笑着，“我知侯爷明了我的谋划，克制着绝不生一枝节。哈哈，李某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的话，几句能信？”孟汀恶狠狠地着他后颈，“给我立字据！”

    好家伙，还认起死理来了。

    李鉴着鼻梁骨，实在是拿此人没一办法。半晌，他试探着开了，：“侯爷要是实在不兴，那先回退园？”

    孟汀将眉一挑，李鉴急忙：“任凭侯爷置，绝无一怨言。就是就是，我也才好，多一次。”

    他声音低去，偷着抬看了看孟汀。

    “退园要回，字据也要立。”

    孟汀放开了他。李鉴吃痛地自己的后颈，冷不防对上孟汀一双略泛红的，那神里一半愠怒，一半心疼，看得他汗涔涔。他可太熟孟汀这损招了——每次他斩钉截铁地说了不行不要，转见了此人这副带着哄骗意味的可怜相，只要心一，后就不由己了。

    孟侯可谓相貌上等，他哪里招架得住人这般目光，只能继续闷声吃亏，半晌才：“好吧，准了。”

    他家侯爷的又搁到他颈窝上，颇为满意地蹭了蹭。李鉴不合时宜地觉得，那些人骂得还对——狼犬就狼犬吧，后面一个字，准得不得了。

    塔之上，过尽风。

    之后孟汀果然信守承诺，顾忌着他的，只来了一趟，却是毫不留，到了最后还没忘“立字据”那档事。李鉴的手早就麻得再提不起笔来，在这权臣的威利诱，只得一字一句地说些违圣心的话，任由他代写。

    那字没写在纸上，全写在李鉴的脊背上，从肩题到腰窝。睡了一觉起来，早就透了，洗都不掉，还印透了白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