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看到了那些人中的恐惧。

    三彻走了过来，俯去捡筇竹杖，将其递给许鹤山。他看向众人，：“超度已毕，各位请回吧。这五棺木，之后都会送至大相国寺，停棺日满，再土为安。”

    “这、这就结束了？”有人，“事定犹须待阖棺，阁的批复还没来，怎么就说端王殿一定会在其中？”

    “都变成鬼上了！”

    “快快闭嘴罢！”

    其他人七嘴八地将那人的声音盖过了。

    许鹤山随意地把发束上，用那筇竹杖敲了敲地。四顿时一片死寂，那些朝臣的睛看看他的手杖，又看看五棺材。

    “事定犹须待阖棺。”他，“这位大人说得好。那现在就，阖棺。”

    几个司吏扛着棺盖上来，从侧边开始，挨个把棺盖放，那一声声闷响沉重得令人心惊。许鹤山站在最前边，背对他人，注视着他们抬着棺材板来回走着，看着盖到了自己方才拿筇竹杖敲的那一棺木。

    他就那么看着，嘴角勾了起来。

    “跪。”临时找的典仪喊。

    许鹤山缓缓跪，额落在相合的双手背上。他闭上，刹那之间，天地宁静。哭声从远传来，可仔细辨别便发现，那是他自己的悲鸣。

    许氏被端王满门抄斩，他父兄尸骨无存。

    他还从未，跪过他们的灵。

    “兴。”

    众人忙不迭地站起来，拍华服上的飞灰。

    死了。

    他们面面相觑。

    端王李正德，真的死了！

    许鹤山没有起来。他跪着，回：“诸位今日既然来了，就一扶灵回安吧。”

    “这”

    “方才殿说了，要同诸君一起。”许鹤山，“诸君，死者为大呀。”

    诸君走得比跑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