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细细思量后躬，“请娘娘恕微臣见识浅薄，从未听过以底字打的药材或是方。待微臣回太医院替娘娘打听打听，若有结果微臣再来禀报娘娘。”

    苏棠还没来得及得结论便听见要去上学的姩姩和萧韶鄞两小只在喊她。

    夜安寝时苏棠比平日多燃了几盏灯，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仔仔细细查看萧景榕的。

    两小只去上学之前习惯来找她撒会儿。

    她想起梦境中提到萧景榕可能是受伤留的后遗症，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差人去请他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平时没在意过的小征兆。

    苏棠怕自己显得太在意，何意会将此事禀报给萧景榕，所以故作轻松，“不必，本只是好奇，应当是本记差了。”

    那边李培顺不敢擅作主张，将德妃请人的话递给自家主。

    苏棠看着萧韶鄞乖眯眯的小脸，忽然想起梦里那条冰冷的白绫。

    苏棠决定先验证梦的真假。

    听到何意的答复，苏棠本该松一气，但她仍觉自己的心还悬着。

    何意面不解，“娘娘说的是哪个底？”

    苏棠闻言意识到不对之，在梦里她明明是从别人中得知药的名字，但她却莫名很肯定是“底”，而非其他同音的字。

    萧景榕越听脸越黑，这听着不像问的什么好话，似乎暗指他虚。

    早发现早治疗，别等将来药石罔顾的时候才着急。

    倘若真有这药……

    苏棠犹豫过要不要将梦境的容告诉萧景榕。

    她完全无法把二者对等。

    如果没有这药的存在，那便证明多半是她脑之后的幻想。

    苏棠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虽说照梦里的逻辑，何意算是渣了时鸢，苏棠现在看他很是不。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穿越到一个架空时代罢了，如果这个世界有原本的故事线……

    但他早年毕竟跟着祖父走南闯北行医，见过不少疑难杂症、珍药奇方，问他是最好的选择。

    他明明很乖。

    萧景榕顾着批折，只轻“嗯”一声。

    苏棠越想，越是被大的恐慌笼罩着。

    注定得罪人

    他会抱着她撒，会因为她的劝告不再捉小寿王。

    还有姩姩，她的父皇和兄弟都落得那样的场，她一个公主又能好到哪里去？

    岂料对方忽然开，“皇上可会偶有闷气短，四肢酸，昏脑胀，虚盗汗或是某隐隐作痛的症状？”

    如果不是梦的话……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走到那一步。

    殉葬——那是多残忍的人才能达的旨意。

    李培顺见自家主答得心不在焉，想想还是言提醒，“皇后娘娘已经安排新的嫔妃着侍寝，德妃娘娘似乎没什么要事，您看……”

    “何太医可曾听说过‘底’字打的药？”

    萧景榕自是察觉到周遭环境跟往日的不同之，耳红得滴血，腹的意直冲，却也没令灭烛火，只静静等着苏棠褪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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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德妃娘娘差人来请您过去用晚膳。”

    可前的他明明只是一个有两分小心机的小崽罢了。

    “阿娘……”

    想找可能伤及肺腑的伤。

    有些东西光靠太医诊脉是诊不来的，得本人自己留心才能知。

    那未来是会回到本来的轨迹，还是因为她的到来发生改变？

    但想想有个人突然毫无证据地告诉你，你将来会死得很惨，你的儿们自相残杀，就算萧景榕不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将她碎尸万段，而是选择相信她的话，也不过徒增他的烦忧罢了。

    “你是在咒朕？”

    她记得里面有‘底’字打的药。

周心思不正，梦境中他却是站在公正立场，替天行除掉小寿王的好人。

    苏棠当即传来何意一问。

    何意闻言没再多问。

    苏棠在心里安自己，那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压疑惑跟何意解释。

    “去德妃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