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也认了她，“民女给德妃娘娘请安。”

    “桑楹姑娘，你如今在皇上边伺候，能否帮我想想办法……说动皇上答应我用药。”

    问题是他们全一力反对她，她恐怕连征求皇帝意见的机会都得不到，更别提给皇后用药。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个黄丫不知轻重！”年迈的太医再次驳斥楚禾，“此等烈药去，是杀人还是救人？”

    她仔细查看皇后的苔、瞳孔，再反复确认了皇后的脉象之后，走到外间写一副药方。

    ……

    看样这楚禾一心顾着治病救人，全然忘了她所求之人和皇后早有抵牾。

    楚禾不以为意，“这是最对症的方，你们不是想不到，是不敢用。”

    楚禾将药方上的墨迹，拍在桌上，“皇后娘娘如今的况，诸位太医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他们不会允许楚禾一人的胡作非为牵连太医院。

    “胡闹！”其中一位年迈的太医在方刚写了一大半时便开斥责。

    楚禾面难，“实不相瞒，我用的药方里了几味毒，药猛烈，太医们都觉得太过冒险。”

    “说得轻巧，你担得起吗？”太医院的其他太医怒了。

    何意拉住她，“你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为何还如此执着？此事不光关乎皇后娘娘的凤，也关乎你的命，并非儿戏。”

    楚禾不曾理会旁人的目光，径直上前替皇后诊治。

    桑楹抿垂眸思考片刻，最终选择装聋作哑：“皇上既然特许楚姑娘来给皇后娘娘诊治，岂有不许楚姑娘用药之理？”

    桑楹没再言回绝，只是故意搅手蹙眉，很为难的样。

    明日皇上朝必定会去探望皇后娘娘，届时楚姑娘再跟皇上提起便是。”

    由于众太医皆不看好楚禾的方，楚禾只能憋着一气和他们争论。

    何意默默等到楚禾写完方，在她耳边低声：“附本就是毒，你再辅以其它几味烈药材，万万不可。”

    桑楹自然知楚禾是有能力医治皇后的。

    其他太医满脸不信，“你这丫片细胳膊细的，能握得稳针吗？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地嘘。”

    “上楚氏的针灸之术，至少能有六成。”

    反正皇后早晚都会死，加快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兴许还能让她更快达成目的。

    桑楹经历短暂的纠结过后，委婉地拒绝了楚禾，“皇上今日守了皇后娘娘一天，又批折到三更，现才刚寐，我实在不敢打扰。

    一众太医见她是个女人，或多或少都些许轻蔑。

    她和萧韶安之间会多一层阻碍不说，皇后不分青红皂白打得她半死不活的账又怎么算呢？

    走到未央门，恰巧看见了愁眉不展的楚禾。

    楚禾丝毫不让步，“还是那句话，该担的责任我一应承担。”

    可……皇后被治好，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吗？

    楚禾见状也不好再勉她，“烦请桑楹姑娘多在皇上面前替我言几句。”

    她说到此又急忙解释，“但我反复确认过了，皇后娘娘的已快到药石罔顾的地步，除了用这样的方，本没有别的办法。

    苏棠怕见不到皇后最后一面，想着趁太医都在的时候来看看她，如此也没人能随意栽赃自己。

    楚禾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若是寻常温补调养，快则十日，慢则一月……必定是熬不过去的。”

    迫于无奈，她找机会离开未央联系了桑楹。

    现皇上虽然也生气，但生死有命的事，他们再尽力用药拖上十天半月，皇上总不会真的降罪太医院。

    不少太医暗中凑过去，想瞧瞧一个女人能写什么样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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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因为这丫用错药提前了皇后娘娘薨逝的时间，届时皇上再追究他们为何不阻拦就难办了。

    何意也在继续劝她，“这个方至多不过三成希望能起效用，你不能贸然去赌。”

    桑楹脸微变。

    楚禾不理会他，自顾自写完药方。

    僵持了足足两个时辰，楚禾算是彻底认清这帮老顽固本不可能认同她的方。

    楚禾眉皱，“可多耽搁一时，皇后娘娘的便会多损耗一分。再者明日我若与众太医一起见皇上，他们人多嘴杂，皇上未必会信我的话。”

禾接到皇命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