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为何要手双面大公之事？”对方将剑平置于膝，指尖抚过剑，“天地不仁，不可擅惹因果。这是你定的规矩，怎能自己不遵！”

    “你是说，”他，“我为天地众了这么多，还不如不？”

    “为何没有？”幻象似乎很意外。

    “不是慈悲。”孟微之说，“如今我看，杀与不杀没有区别。”

，微皱起眉，像是在看一个疯人发病。孟微之对这个神再熟悉不过——自己在凡间没什么庙宇造像，他本人就像面无喜怒的神像，尤其在带着那副悲悯又自大的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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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

    “你不能超然众生外，不过是众生中的一个。”孟微之，“世间是你创造的，但在你开天辟地的一瞬，它便不属于你了。你自以为能支一切，却和众生一样拿着石向沉渊中投去，颗颗起涟漪。”

    他一顿，：“只是若让我重新选择，我不一定会再杀他们。”

    “我于万仞台杀二神，以证天地不仁之。你说，我可有错？”

    “你本不到。”

    幻象初元垂了。

    好一个自问自答。

    若非如此，这双面大公的怨气也不会到此时还不平息。杀二神却斩不断仇怨，因此祸患终遗千年，引他回到原。

    幻象初元一弹指，剑鸣若凤凰叫。

    “绝不会没有区别。”幻象初元沉声，“我乃天地共主，创生万，亦代表天地维护节律，超然于众生之外，就是要在适当的时机最正确的抉择——”

    “说了不能追问。”孟微之一笑，“但我愿意告诉你——立于神途，杀二神，是证；作为天地共主，平息此事，是尽责。”

    “也不是。”孟微之笑了笑，“只是不你什么，天地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万运转。百万江河，终一海，你无能为力。”

    但虫岭之战中的初元是不会明白的。自天极落到万仞台只要一瞬，而再次回到万仞台、说这番话，孟微之用了两千多年。

    对面紫袍人挑眉。

    “没有。”孟微之毫不犹豫。

    “果然是慈悲了许多。”

    “第一。”幻象，“你为何自称微之？”

    孟微之别过，听他轻叹一声。

    “最后一问。”

    剑又鸣一声。

    “你看清楚，我一介凡，并非不可惹因果的仙神。”孟微之，“你说过，在其途谋其事。微之略通法，受吴郡百姓恩惠，在危难之际自当而。擒妖鬼，救众人，渡尽恶鬼致前——我不得不。”

    “微之微之，天地微尘，若无此人。”

    “罢。”他收了笑意，“你说。”

    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