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徒儿。”孟微之随便她踹，说，“他什么也不是。”

    雨渐能观世间一切过往的天目睁开了。

    孟微之注意到这一，知晓她在观自己的过往——以前从没给她逮到过这样的机会。拿一瞬看数十万载也真是够呛，但他相信雨渐能看自己因困惑而要问的事，便闭着挨打。

    不一会儿，孟微之便到那姑停了脚，诡异地沉默着。

    “神魂真不在桐树里了？”

    “不在了——我本来以为在的。”孟微之坐起来，“害我在天玄面前丢好大的脸。”

    “丢脸事小，初元，”雨渐在他面前坐，面严肃，“如果不是那江桐死而复活，就是真的有人要加害于你。天地共主这四字，你我不当回事，可有的是神要为之费尽心思！”

    看来，雨渐也无法确定神魂究竟在哪。

    “拿了我神魂去又有何用。”孟微之说，“不经过我化而生吞神魂，就像吃了一颗劲大的金丹，那神魂是不到他们上的”

    “不到就不到。”雨渐朝他一，“他们只是想削弱你罢了。”

    大罗天，无少分别，以神力为尊。

    “你神力衰微并非一日，掩藏得好而已，再者行为能服众。可谋事者不会这些，只会不择手段让你彻底消失。”

    孟微之听着，忽而笑起来。

    “消息灵通。”他，“且不说这番话是不是危言耸听，你什么时候如此关切我了？”

    雨渐冷哼一声，望向脚底枯败的草木。

    “你只是把我封印。”她，“若换了个神来，必定让我这毁世神魂飞魄散。”

    山谷中的雨小了。孟微之与雨渐沉默地对坐片刻，最终站起来，拍了拍衣裳，转要离开。他看到后山上的火已经熄灭，只在清脆间留让人难以忽略的一片焦土。

    “去哪里？”雨渐，“要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