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初元，”南乡在灵台间郑重地，“我怀疑有神明在监视你。”

    孟微之一愣，觉得他这话没没脑的，有些不合逻辑。他闭上灵台，确认自己的神魂已被隔绝，又抬望向那火光。

    两个神君走了过来，在初元造像前坐。孟微之向他们靠近，看到其中一人展开了一卷地图，正在借着灵焰仔细研究。

    那地图最上方写着三个字，鬼哭滩。

    前奏

    “别看了，歇会儿。”攒珠将慕手中的鬼哭滩地图走，“你神力还够不够？此是大天尊的神殿，我们都受庇护，恢复神力的速度要快很多。”

    “这确实是他的神殿。”慕叹，“可这都废弃了，他能得到吗？”

    “我与其他神明来过南海数次，都在此落脚，没什么问题。”攒珠，“过几日有群人要乘木叶舟东南海，必经鬼哭滩，我们就混其中，随船，看看那里的封印是否还牢固。你快凝神积力，我为你护法，不然就来不及了。”

    孟微之在他们后，听得真真切切。

    这个慕他记得。此神所得神魂不多，存不住神力，因此被分作星君，并不常凡平。而攒珠是南海的本地神，为凡人时在海上救人无数，本该登仙，浮舟亲自助他求得神格、更上层楼，如今是天受倚重的夜游神。

    慕谨慎，攒珠稳重，二神都聪颖，应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领命。

    监视？

    理论上不至于，但万事总有例外。大罗天的诸位所思所想都各异，还是谨慎些为好。

    “我想起来，大天尊此时应当也在南海。”慕突然闭着声，“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好久没见他了。”

    “不了。”攒珠摇，“他有他的难，我们好自己的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