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天极之极。

    “莫忘来意。”孟微之。

    张弦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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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玉碎二尊造假神

    沉坛之上，天尊重紫、发簪，膝横剑。听到有脚步声，他睁开，双瞳灿灿，日月若其中。

    张弦跟在南乡后，仍不敢抬。

    “到了。”

    “我要为大天尊护法。”南乡皱起眉，“张弦，我知你心纯衷，但不论你在神看到什么异象，都不要冲灵障。”

    他们踏过莽原，脚细渐渐冰封。神延至此，天兵天将位列两侧，而仙神乘驾列如麻。南乡将手中如意一横，神上者纷纷让路，张弦加快了步跟上，听南乡：“此是三清境仙官与二十八星君站立，离归墟只一线之遥。你先随我去沉坛去见初元天尊，再自行回此。”

    “不错。”南乡，“初元天尊的肤，也成自归墟冰河间的一方玄冰。”

    “今后便先在三清殿中，从监日月之行起，如何？”南乡对张弦，又看了看孟微之。孟微之一颔首，算是默许，又抬手向张弦一推，张弦只见一寸木叶落到自己面前——那木叶焦黑，被烈火灼烧过，却又如一方顽石。

    膝似乎被什么撑住，张弦没跪得去。

    这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

    张弦愣了愣，还是回答了声“是”。

面前半透的屏风。那屏风是阿难添置的，乃俗中的至宝，犹如明鉴。此时其中映两个重叠的影，又像是霜玉所雕的小重山。

    “我不能同祖师在一？”

    他有些发怔，看着沉坛上的那人。脑海中一天雷闪过，仿佛南海之上风暴不休，而紫衣神明正坐在木叶舟，面容沉静地望向他。

    “你得很好。”孟微之，“我若是你，也会那样。”

    “快要到归墟了。”南乡回看他，“本可以移形去的，但顾念你第一次来，不如带你略走走。”

    随着南乡向沉坛走，他望见天际日月并、冰川地而起。两侧神明面容各异，垂眸望，而四野寂寂，唯有风起他们的华服衣带。没有人声，张弦斗胆抬眸望过去，一时分辨不清悬在空中的究竟是神还是造像。

    张弦踉跄了一，膝一，意识要跪。

    脚无名江源的织成密网，自前万里莽原中奔而来，而远便是皑皑群山。寒风度，天地玄黄，浑仙骨已不觉寒暑，却依旧颤栗如往昔。

    他在其间，隐约见发枯簪上已生紫桐。

    “归墟，我读经书时看见过。”张弦立即跟上他，“传说那里是诸神降生之，亦是古神陨落之地，来去回，是为‘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