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贴着孟微之的脸，指肚抚过那凤目的尾，说：“这倒也是个办法，不如我便求你吧。”

    “冷不冷？”孟微之忽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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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吐息都连在一，好像是真心话终于带了淋漓的鲜血。孟微之上是冷的，冷得像块冰，冷得不真切，可江南树还是将他抱了。一切反应与思都陌生，毫不留地冲刷而来，他几乎要窒息，试探着得寸尺，转就看到孟微之微张的天目与锁的眉。

    心覆上江南树的掌心。

    他面微泛着红，神如常，好像个没事的人。相比之，江南树反倒攥着他的手腕，忍得颇为辛苦。

    江南树一怔，苦笑：“从未。”

    江南树再也压抑不住，用手臂一带，将孟微之扯了来。仿佛是默许了一般，孟微之毫不设防，顺势倾，直接落到了他怀里。

    孟微之不太明白。

    手上的力忽而被撤，他顿时陷去，几乎是力竭地惊呼了一声，旋即捂住鼻。

    “可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他近乎绝望地，“我的已经灭了，你又能如何呢。”

    他说完，底忽而一片。

    手上立刻不轻不重地挨了一掌。江南树习以为常，等着孟微之自己决定，一刻就被着双肩推到地上。

    他怔了片刻，垂盯着那只白皙的手。江桐的指节好像没有这么修，虎也没有疤痕，分明是最完满的一样作品。区区一千年，他将自己折腾了几转，又回到孟微之边。

    孟微之这样想着，只觉四肢百骸间忽然一气冲，他颤抖得不能自已，差扑倒去，勉坐住了。前蓄满了意，一动泪就涟涟地往淌，而那麻意不依不饶，将他死死囚困，灭般化这副躯壳中。

    “我不同人厮混。”江南树贴着他耳朵，背上被汗浸透，“我也不知凡人如何，大天尊若是知，不若自己教我？”

    “你在尘世怎么没什么。”

    “庇佑我。”

    脉中血奔，一路直冲天灵盖，他只能在粘稠的暗中窥见江南树的表——一半沉溺一半茫然，好像是在清醒梦一样。他于是不设防备，只觉月光自看不见的隙中渗来，淌、坠、凝结，然后积成一地旧雪。

    “不要我履行承诺、让你归于希夷？”

    他到底在看什么。

    “我要在你边，”江南树低声，“留得再久些。”

    “你求过神吗？”孟微之问。

    孟微之住他膝，咬着气去。象征地停了片刻后，他借灯火看向江南树，两人目光都灼。

    发落，在肩挠得有些。

    “求我。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