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的灵台果然已经被封。

    有人走到面前，停住步。

    他将落，不自觉地摸向伤，手掌被印得满是血。修之人可闭五，自然不觉痛楚，且那一袖血全红袍，不仔细看本分辨不来。孟如海怔怔地看了片刻，正要撩起袖看伤，耳边忽闻有步步踏声。

    事到如今，发生什么都是意料之中的报复，天闭锁、崖遇险之事也无需再同初元说。一千载环环相扣，孟如海已将一切证据和盘托、议论分明，无非是将最大的希望赌在大天尊上。他自然不敢说能看清千万年的古神，却想赌初元会为千年前的江桐将往事一顾——至少有一件事他没猜错，江桐对初元而言，就是不一样。

气，往一檐一坐，松，倚靠在墙上。他将手指抵在眉心，静待片刻，叹着气放了手。

    然后孟如海在雨声中听见一句：“这位？”

    而初元中天地无限，一切在他中都如落明镜，所作所为也皆是凭他自己的心意。什么仙官神君，在他面前都是蚍蜉木叶，一念生一念死，本就是无所谓——焉阙、伽耶甚至江桐，都是被抛无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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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是为了我的心吧。”

    至于不一样在何，他说不清。

    “前日一伙人不明不白放火烧天玄学，天师已报官，我则愿讼师。”他，“若无可去，不若到我一避？”

    他见过这八方四境原本的模样，忽觉这天地不过一罗盘，山河、风雨、微尘，都在方寸。弹指之间，风光百代，亿万斯年。如今孑然再看此间，终归觉得少了些什么——算来万年共天地，何尝不会思之如狂。

    “你是天玄的修士吗？”那人问。

    他闭上，到无边丝雨皆扑面门而来。

    孟如海思绪飘渺，不在三界之中。他听了许久雨，睁开看向面前一方石板，忽见一滴雨砸落其上，化川河山中。

    执伞者只觉得面前人有几分熟悉，应该是在城中曾见过，却又记不真切。他自认和天玄修士有缘——听说在他生之日，钟振响三声，一个修士梦中得祖师召，说此自有天应，当赐名焉阙。

    秋近冬，南海畔本应该是四季如，今年不知为何也寒凉。

    这句话被无数次重复着。

    既猜不了初元的心思，所能的只有等待——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些时候。

    面前好像忽然雨停。孟如海猛地抬起，只见一人撑伞默然立在自己面前，墨衣袍却全是痕。他同那人目光相，对方先别开，迟疑地蹲来，伞盖全倾倒向他。

    孟如海看着他，脊背僵直，如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