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海才松了气，便又惊得一颤。

    “坠玄门？”

    “阿难已来了，大天尊……还在里面。”南乡轻描淡写地转，“我知你会来，同我走吧。”

    孟如海定住了。

    许久，他：“阿难。”

    面前的“南乡”回过，虚相一散，返成真，而那左侧袖依旧空空。

    “不过是一个化，我看得来。”孟如海，“在此待我，是要杀我吗？”

    此时他已只是一个凡人了。

    “不是，我来接引你而已。”那化。

    他又转了过去，面向大江，笃定地往前走。波光粼粼作一线，孟如海就走在那浮光之上，霎那间风浪卷来，再睁时，前尽是云雾。

    弥漫的雾气之间，便是凌绝台。

    诸天仙神都在，人攒动，却是一片令人绝望的寂静。孟如海一泥泞华服间，那些仙神皆避之不及，看到他的面孔时又大为震惊，连：“是救苦？救苦……”

    孟如海听不太清了。

    已经被挖空的灵台间又生痛楚来。远远地，他见到一个人跪在凌绝台上，旁侧站着司命，侧灵力翻涌、光尘腾起。

    他猛地顿住，耳畔都是痛极而生的嘶吼。

    是焉阙。

    几乎是难以置信地，他向上走了几步，看得更真切了些。那故人一黑袍，青丝中大半华发，颤抖着跪伏在地，指血翻。

    “你们在什么？”孟如海回过，看向那些面惊惧的仙神，再望向司命，“为什么还要如此……”

    “焉阙。”

    司命轻轻开，跪在地上那人立即抬起。

    孟如海几乎难以呼。他忍着剧痛，缓缓转看向焉阙，却见他神有些恍惚，垂着：“是。”

    “奉阿难神尊之命，使你神魄归位。”司命，“问你的话，要如实答来。”

    “是。”

    “南海天裂，是不是你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