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多一次吗？”

    他刚要开，手中一空，回看时，旁本来站着江南树的位置竟然空无一人！

    孟微之再次转过。

    “我究竟是可笑的幻影还是可怖的梦魇，全看你是怎么想的。”初元微微侧过脸，望着栏杆外，“你自己看。”

    “若说毁天灭地，凭你是轻易便可到的。”初元收回目光，转向了他，“这个世界的尽与心，你是亲见过的，不是么？接近他，打倒他，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它在哪里？”

    “你什么！”

    “你已经失去过不止一次了。”

  他上前几步，在“自己”面前坐。大天尊靠着凭几，似乎全神贯注地看着某，而后开：“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它撕裂我所在的那个真实的世界，这是不被允许的。”

    初元的脸上困惑的表。

    栏杆之外是纷纷的白玉兰——很奇怪，那一树分明落个不停，树冠上的白却好像只增不减。而在满白间，那少年神明安然依靠在树旁，正拭着手中折枝剑。白琼飞落，占满折枝，也叫不老雪满。

    “你怎么知，何为真实，何为虚假？”

    孟微之看过去，一时移不开。

    孟微之还没反应过来，初元只一抬手，不远中的江桐便利落地收剑鞘、翻过栏杆。那袍袖蹁跹，转瞬卷到前，少年没形没款地往边上一坐，随意地抬手抱拳：“聊得如何了？在上边待得乏味，不如再界去。”

    这是他心的声音，再叩问他自己。

    孟微之的手了。

    那不加遮掩的，温柔和留恋啊。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就像从前，无数次如此。

    “有两件事，”孟微之将手压在膝，“第一，我要找到一个人，把他带回去……胡有，你见过吗？”

    孟微之极力镇静来。他推了推镜，一字一句：“你敢威胁我？你不过是我的一分，一个可笑的幻影，你凭什么？”

    他直视着初元，仿佛看到此生所见最不见底的渊——那是他自己的，是他自己的目光，也分明是他自己的纠结与绝望。

    他将自己尽力离来，朝着初元刚要开，却被那人的目光得一愣神。

    江南树在后面又快又狠地抓了他胳膊一把，但孟微之没有顺他的意，反而拉住他的手，在背后安抚般地握着。

    “为什么？”初元问。

    “那第二件，”孟微之，“我要毁掉这个由你亲手缔造的世界。”

    “玄门。”初元轻飘飘地带过，忽而笑起来，“可你要想好。如果这一切被摧毁，你发过的唯一一个誓愿便也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