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已经不是我们的桑了。”孟如海压低声音，“它现在是……一把被人争夺的利剑。”

    他本没给江南树回答的机会，直接吻了过去。

    “你在怀疑什么？”

    “我都记得。”那瞬间江南树定决心似地开，带着难藏的颤音，“我先前不该骗你，可是我怕……我只是想看着你，一直看着你就好了。可是这一切太危险了。十二年，三千界，还有刚才的所有，我都记得，我绝不会忘记……”

    此去十余年，雨后闻腥犹带铁。

    有时十二年比三千年更。

    在那个属于302教室与《盗梦空间》的雨夜，在真实世界中，少年江南树也提前离席了。但彼时的孟微之对生命的波澜一无所知，但可以想见的是，江南树在那一夜见到了由神明计划派来的一个仿生人，然后独自见识了大撕裂的真相。

    可说到这样的转折，他就又经不住地回想起那个人的命运。

？测试组那么多人，你之前是组，但级别并不算……或者说，本摸不到这个项目的心。”

    刚才孟如海又同他说了许多细节。比如，当年魏奇单独给孟微之的“警戒”u盘是胡有破坏的，因为胡有担心孟微之被吓退，希望虚拟世界的项目不要任何差池。这样的细节在冗的时间里有太多，偶然与必然杂。但孟微之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他当时拿到了一枚容完整的u盘，他也会义无反顾地继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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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先前还说要把我在虚拟世界中的记忆削去，”孟微之恶狠狠，“怎么想的？”

    孟微之眨了眨。视线一片模糊，纸上落了几滴，把字开了。他后知后觉地抬起手去拭，手腕却被人一拽，而后一个过于温的怀抱将他笼住了。

    臭小，他心，把你带回来了。

    但凡他早介这一切，或许不少坎坷不会发生。把脑电帽当桂冠的国王也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到现在大概会是研院最年少有为的研究员。不过这都不重要，起码他不用负载那沉重的真相，也不必独自忍受那只能在背后注视的十二年。

    风从背后本来，将大衣得向旌旗般鼓起，他们的衣带纠缠在一。许久，孟微之松开江南树，忽然想起正事，呼不稳地背过去收拾刚刚使用的稿纸。正要开，他就听江南树轻声：

    “孟微之，我的意定监护人吧。”

    他不需要抬看那人的脸，只是听着心，抬手用力地回抱。

    最近的猜测有些太多了。

    差池真是太多了。

    孟微之坐在靠近海滩的椅上，用久违的纸笔些记录。傍晚的海边有些冷，他穿着大衣，还系上了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