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江南树拍了一孟如海的肩。

    “我在等你承诺我，会告诉我必要的消息。”他终于笑起来，温和而疲倦，孟如海刹那间仿佛看到他小时候的样，“如果能在此原则上结束所有的一切，我愿意退回十三年前，在孟微之的一切中彻底消失。”

    南乡：“我明白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扑向床柜，但是没从里面找到一张纸。他索抓来一支红，半跪在床边的地上，将床单扯平，就这么用红画起来。

    “三个派别，三个立场。”他喃喃，“一号是目前的桑，顾嘉烨在话事人，他的立场很简单……保住桑基地，也是保住他们自己这么多年的成果。”

    “二号呢？”

    门边，杨徽抱着双臂看他。

    “是后来局的神明计划。”南乡仰起脸，“他们是仿生人和人永生概念的支持者，违背理，背后是冰冷的技术和资本，那些人上人们为他们买单。他们是最希望桑失败的，因为这样就能否定数字生命的有效，让那些将要飞升的家伙对他们更加死心塌地。”

    红猛地折断，他握着末段，画一条直线。

    “在这二者之间，有几个重要的人。”他，“魏奇，我们亲的老师，似乎是虚拟世界的忠实信徒；孟微之、孟如海还有我，算是魏奇的追随者。那个江南树太复杂了，他脑里装着桑的源代码，过老师的学生，现在又在神明计划……他参与了神明计划对桑实施的某破坏活动。如果现在孟微之成为他的监护人，他一定不会让他去接受那场失败率百分之九十三的芯片取手术……这符合神明计划的利益。这样的话，老师和我们的一切，就都完了。”

    他手一松，红砸落在那摊猩红的符号上。

    “不错的推理。”杨徽，“那我呢？”

    南乡看向她，缓慢地摇。

    “同床异梦，小徽。”他，“其实我总觉得我和你爸更熟，我不太了解你——你不给我机会。”

    “你也不太了解老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