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自己的袖，两手指转动，住了藏在衣袖中的那维持舱专用麻醉剂。

    他看着杨徽，到手底的力气渐渐松开。

    “我不知不灭是为了从我上获取何利用价值，但我的理解是，我的任何价值都不可能在这个房里发挥来。”南乡快速地说，盯着她的睛，“不用麻醉，我跟着你走，我最听老婆话你不知吗？我绝对服从你，你完全可以放一百个心。”

    “你们在骗他。”南乡。

    这么几天的牢狱生活让他很虚弱，和自己的妻僵持着，那反光的针尖直自己。

    杨徽面上不为所动，却能到自己心脏的震颤和手腕上机械表的指针同频，时间在艰难地逝。南乡瘦了一圈——她知自己的厨艺并不好，正站在被红画满的床单上，有些疯癫地看过来。

    杨徽一咬牙，冲上去将他倒。床垫有太厚了，被褥还叠在上面，她一动手就被南乡拿被裹住，给人死死地摁在了枕边。有一瞬间杨徽以为南乡想闷死自己，手里握着那麻醉针就要刺过去，两手被南乡一把抓住。

    “他很聪明，我不信他猜不来。”南乡提了声音，“他现在在假装妥协，为的是要见到老师——你们，你们看似在为神明计划事，但没有那么简单吧。你们是不是得到了老师的授意？他就是第三方，夹在虚拟世界和仿生人之间！”

    “老公，你该睡会儿了。”杨徽。

    “你们让所有相关人员都确信大撕裂正在毁灭这个真实世界，在孟微之边筑起一重信息茧房，利用他的特殊份，以及江南树和他的特殊关系，让他毫不犹豫地去阻止由他参与缔造的桑计划。”南乡继续，“因为我猜中了这些，所以现在被关在这里。”

  “我明白你的用心。”孟微之了他的肩，“到此为止吧，什么系统、芯片，都忘掉。”

    十秒钟后，她不再动了。

    那麻醉针还攥在杨徽手里。她的另一只手松开了南乡的手腕，带着些戒备撑向侧。与此同时，南乡用尽全力气压去，胳膊抵在她脖颈，一手飞速地在她挣扎时自她手中抠那麻醉针，抬手将针刺杨徽手臂！

    “杨徽。”他此生第一次完整地叫她的名字，“如果你要杀我，早就可以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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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徽皱的眉有些松动。

    “好，放松，松手……就这样。我听你的，我跟你走。”

    “所有的责任，”他垂，“我愿意承担。”

    面前是桑基地特有的走廊，明亮、无装饰且笔直，如果灯光闪烁起来，会很像研院的理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