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不要去，胡有。”孟如海回望向他。他目光平和，但胡有看到其中有什么正汹涌着，好像是一段从不存在的时间。

    江南树。

    “那时候老师还怀念微之，说他听话。”胡有，“现在看来也想岔了。哎对了，你说江南树这法能成吗？”

    “就看这群老东西会不会看在舆论和规则的面上给他一个机会。”孟如海看着前幕布外的光亮，“在桑成立时，系统正式投运转前有一个系统的评估程式，其心就是所谓的‘安全运转24小时’原则。现在系统况不明，顾嘉烨之前的测试也只了六小时左右，且不符合评估标准。如果他们愿意让人再试一试，那么至少从程序上来说，桑是完全安全的。”

    “我觉他真是太极端了。”胡有摇着，“以前只是觉得他脑的结构和别人可能不一样，虽然这论断是不科学的……但这也太离谱了。他想怎么收场？”

    他们不约而同想起了某个开组会的午，窗外的叶已经黄了大半。别人在打瞌睡，而难得在会上面的江南树正和魏奇一句一对地答辩。那时候江南树上还没那从容的劲，每句话都说得有板有，时不时还有红脸。魏奇就那么笑眯眯地坐在一张桌的最前，对着投影略微指二三，那一个钟便跑走了。

    半晌，“魏奇”顺着台阶走了来。他的姿势远看和常人无异，孟微之仔细地看向他的衣袖，却发觉他将手背向了后。

    “你已经死了。主席呢？”

    “我，至少我，”仿生人，“给你们一个机会。总有整测试设备，能支持三个人，我给你们36个小时。后天午后，如果你们能醒来……桑一切照旧。”

    台前一时也无人言语。

    “但你没有宣布这个决定的权利。”

    太荒谬了。

    “桑是魏教授的遗作。”声音从第一排传来，有些底气不足，“我们首先尊重魏教授。”

    但尝试总是需要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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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孟如海抱着坐在一旁，哎，ppt该换页了。”

    孟微之停住，猝不及防地和“魏奇”对视。他居然在此刻和老师成为同龄人了，那双睛里却没有他此刻的动摇和困惑，而全是沉着的漠然，甚至是满不在乎。

    他愣了愣，击着电脑，轻声：“明白。”

    “可他甚至都不是一个人……”

于我个人对于桑危机提的解决措施。”江南树转过，屏幕上随即更换上了ppt，“如果通过的话，那么上就会落实；通不过的话，我就把诸位的大名再向上提，同时向社会直接公布。”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