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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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的确有些仓促了。”戚夕接，“太突然了。”

    梅洵雪见戚夕似乎是醉了，嘟囔了一声，想将人拖到床上去。

    给荔备的酒他也只是浅尝辄止。

    “戚夕——你好重。”

    谢怀真、谢荔……

    谢荔启：“沈南儿。”

    “嗯。”

    脑海中关于昨夜的记忆依稀，不甚明朗。

    “小宝啊小宝，你说我要不要走啊哈哈。”

    “那么快就查来了吗？”戚夕闻言一怔。

    他似乎是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的家就在这儿。”梅洵雪伸手抚摸过戚夕的额，“我在的地方就是家。懂吗？傻。”

    戚夕抬，神迷离地瞧着梅洵雪，像是说胡话那样：“还能去哪，回家啊。”

    戚夕去外洗了把脸，确定上没有酒气之后，才和衣上床，梅洵雪睡相很好，几乎不怎么动弹。

    “走哪儿去。”

    凉凉的，像是一滩泥沼将他往拉，逃不开、挣不脱。

    他站起，了僵直的脖。他昨天是喝了很多吗？竟然真得醉过去了。戚夕轻叹了一气。

村的事结束了，我也要回永州了。”

    “要是我走了，你可怎么办啊——”

    但当戚夕的重量沉沉压在他上的时候，梅洵雪脸都涨红了，最后还是敌不过一同坠在了地上。

    可谢荔走后，他似乎也是和人说了许多，怎么还记不得那人是谁，莫不是小宝？

    “不去。”梅洵雪抬看向荔，言语倒是平淡，“戚夕哪儿也不去。”

    “你醉了，这儿就是你家。”

    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在地上睡了一晚，浑酸痛难耐。

    天还未完全亮。

    竟然真是她。

    但他还记得谢荔与他说得那些话。

    人走后，独留戚夕独自喝着酒。

    月上梢。

    戚夕觉得今夜有些辗转。

    “戚夕，同我一块去永州吧。”

    “不——不是。”

    梅洵雪着气，脖颈上冒着汗，他侧过看着一边不省人事的戚夕，大骂自己多闲事。

    若不是谢荔的现和提醒，他恐怕早就已经是安于现状，将回去一事抛之脑后了。

    “我明日启程，你想清楚后便来驿站寻我便是。”谢荔起，意味地盯着戚夕眉间的梅红痣，“暮时，我只等到那时候。”

    梅洵雪撑着地站起来，蹲冷瞧着地上的醉汉，脑有些，问：“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