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个不是我的，你应该吃。”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瓷白的勺碰上碗碟边，溅起稠糊的红豆汤，“我都吃了那么久你得东西了，怎么会嫌弃。”

    “唔——”

    角残渣被戚夕用手指拭去，而后又像从前那般了他的脸，“我只是看之前你将谢荔带来莲酥都吃了光，可惜那个太难了，我还没学会。”

    “哦。”梅洵雪碰上温的糕，缓缓送中。

    嗯，还是莲羹更好吃些。

    筹备了几天，戚夕便开门营业，不过他只早市和傍晚的生意。

    生意算不上太好，也不算太差。

    照戚夕给他的说法，再过一两年，他们便能在永州买上属于他们自己的房了。

    不过梅洵雪翻看过戚夕的账本，只能用一笔糊涂账来形容。

    本不像是在好好生意。

    而且……戚夕究竟哪里来的钱呢？

    戚夕之前和他说的话他是半信半疑的，若是真有运气那么好的事，那他为何至今还寻不到灵力诀窍。

    不过戚夕不愿说，他便也不问

    秋去，冬来。

    最近的天气格外冷，来往的人都少了许多，戚夕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开业，只是了两人的吃。梅洵雪起，去吃了饭，便坐在堂前翻着画本。

    天地突然变得灰茫茫，从空之落簌簌的雪，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雪落在他的脚边，他伸手去够，大片的雪落在指尖、睫……

    凡间的第一场雪。

    “雪了。”戚夕不知何时现在后，他遥遥看着天边，声音缥缈，“阿雪。”

    是啊，落雪了。

    “要堆雪人吗？”

    梅洵雪转疑惑地看着戚夕。

    片刻后，他便知晓戚夕是何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