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好好说说，之前发生的事。”

    梅洵雪唏嘘气，中已然一片血红。

    “好。”

    画眉又细细说：“小公您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然是过去了，还是那位徐太医，也就是如今的国手施针将您救了回来，不过您也是昏睡了好几日。”

    梅洵雪摇：“说说之前的事。”

    之前的，和戚夕有关的。

    画眉连连哦了好几声，“婢也只是略有耳闻，您是在琅华宴的时候被救来的。当时那歹人以您的命要挟，说是要黄金万两，还扬言在小公您上了毒。啧，真是可怕啊，索当时金吾卫及时赶到，万箭穿心，索后来徐太医诊治并无大碍。陛念旧命人将这行收拾一番让小公先休养着，派婢服侍您，待到乐郡府修建好再行接风宴，再安排。”

    万箭穿心，戚夕该有多痛。

    梅洵雪咬着，一气，平复心后又问：“当时可还有旁的人在，我对此前的事印象不了。”

    “当时应该还有谢大人在吧，就是那位送话本的大人。他运气也不好，当时也受伤了，如今应该也养伤吧。”

    呵。

    如此也是活该。

    原来，是真的。

    梅洵雪兀的又呕一大滩鲜血，直直溅在罗缎桌布之中，将那上好的松枝白梅绣案都浸染成刺目的殷红。

    “小公！”画眉惊恐，“我再请太医来！”

    梅洵雪拭去嘴角血迹，攥住画眉的手：“不必，来了也是这样。”

    “您、这——”画眉无措地踱着脚，担忧，“您的手怎么也如此凉。”

    “既然唤我是公，便听我的，我边不要不听话的人。”梅洵雪冷，他对旁人耐心并不多，“我休息一会便可，不要喧哗。”

    “是。”画眉应，将梅洵雪扶至床榻后便在外候着。

    凡人的生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何一再为戚夕呕血。

    血对于修者是何其宝贵，梅洵雪岂不是不知。

    可，脑却不由浮现画眉中所说场景，万箭穿心。那戚夕的血，定比他还多得多，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