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洵雪略加思索：“大概是不想醒来了。”

    “然后就跑走了。”戚夕不善说话，只能说尽力去圆这个谎。

    颤动的手指揪着戚夕的衣袖，梅洵雪尽量展开笑颜：“慢慢来吧。”

    见到戚夕的时候，小狐狸呜咽叫了一声，然后钻到梅洵雪的怀里不再动弹了。

    九尾已经死了。

    九尾，明明是那么想要活命的，但为什么最后会救他呢。

    戚夕坐在梅洵雪边，将人揽到自己怀里，环视四周开：“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和你解释，当我一睁的时候，就现在这儿了，系统不是假的。”

    “我以为永远不会再听见你的声音。”梅洵雪坐直，低盯着自己的双手，十指扣着，他就是这样杀了瑺毓、杀了戚夕吗？

    “戚夕，我在回镜里找了你很久很久，但始终都没有找到关于你魂魄的任何消息，但我心脏的动声告诉我你肯定还活着的。”

    “总觉看不见东西的时候，会很害怕。”

    他将梅洵雪捡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奄奄一息的人和断了气的狐狸，赤红的很是漂亮，小小的躯托着梅洵雪的伤，只有一条光秃秃的尾无打采地扫着地面的杂草。

    戚夕了梅洵雪的脑袋：“想什么呢。”

    但骨还是碎着的，他现在这个模样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虽然有些奇怪，可似乎又有迹可循。

    “是它把你带过来的……”戚夕侧过，庆幸梅洵雪此时看不见。

    “戚夕，这真的不是梦吧。”梅洵雪又重复了一遍。

    “那便让我一直活在虚幻之中吧，反正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不是吗？”

    梅洵雪扣住戚夕的手：“没、没事。”但心莫名很难受，好似空了一块。

    “要是梦的话，你会怎么样？”

    “戚、戚夕，这是在哪？”

    “九尾是那只狐狸吗？”

    “梅洵雪，其实当我死的时候，我脑想的最多事居然是你要怎么办……”戚夕轻轻叹气，看向边的人，“我的灵魂好像在一个地方漂泊了很久很久，直到看见了你，明明很想安你，可什么都不了，我听着你讲了很多遍的抱歉。”

    戚夕安抚地顺着梅洵雪的背脊：“没关系，我会在你边的。”

    “怎么了？”

    梅洵雪靠在戚夕前，了：“它？你看见过它吗？”

    梅洵雪笑笑。

    他缓缓：“这一次是真的回不去了。”戚夕搂着梅洵雪，微微叹息着，睫轻垂，似是诉说着主人的无奈。

    戚夕拭去梅洵雪角的泪：“别哭了，等会睛更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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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梅洵雪碎碎念，有些无措地摸着自己的，伤几乎都愈合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