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被迫看那片潭。

    “我会……想你的。”

    赵曦亭满足地看着她，用视线抚摸她羞怯的脸，嗓音像了一寸又一寸的瓢泼大雨，漏屏幕里。

    “想不想我早回来？”

    只要是他的雨，她就躲不开。

    孟秋轻声说：“想的。”

    赵曦亭笑了声，十分缱绻的样，“好，我早回来。”

    挂了电话，孟秋靠墙缓了缓，明明只是接了个电话，却耗费了许多气力一般，她抬起手才发现掌心因为握得太用力被手机压一红痕。

    孟秋回到包厢。

    林晔顺势将刚才舀好的汤推过去。

    孟秋坐好缓了缓，拿起筷将鱼刺挑来，看它在灯泛亮光。

    林晔探究：“谁的电话？”

    孟秋停顿了一。

    她很难定义赵曦亭是谁。

    他在她和林晔之间就像这鱼刺，属于很微妙的位置，要是扎在咙里，不容易吐来，也难以咽去。

    即使刚才他给自己加冕了个名号。

    孟秋低声说。

    “不重要。”

    林晔没再追问，看着她关切： “你脸不好，需不需要一会儿我陪你散散心？”

    孟秋摇摇，细细吃起鱼，温声说：“你还在燕城的话，可以尝尝他们当地特小吃，我记得有条特街，名字想不起来了。”

    她抬眸冲他和气笑笑，“一会儿回宿舍问问同学再推给你。”

    仿佛在和一个熟稔的老朋友说话。

    林晔有许多话被这面笑堵在咙里，半晌说不，觉得孟秋变了一些，但不知哪儿变了。

    她的眉还是清冷致的，不说话就显得恬静不好打扰。

    她的不好打扰不是在上，而是不忍破坏她的认真。

    往常隔着屏幕，她也会打趣几句和他玩笑，那是她看起来最生动的时候，现在坐在他面前，他却觉得远极了。

    林晔心里忽然阵痛起来。

    这阵痛比分手后任何时间都难以平复。

    他拿起杯将的茶咽，仿佛喝的不是茶，而是酒，可以醉过去，昏昏沉沉混沌到天明。

    林晔里红了红，说：“孟秋，到底怎么样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孟秋一气，平静地看向他。

    “发生的怎么当没发生呢林晔。”

    “我们都往前走吧。”

    他们其实很像歌里唱的。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