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想要拉回来，但两只手都被他扣在掌心，他的发了她的鬓角，她脸往外撇，想躲开他，不小心看到他手背暴起青。

    像他现在的人。

    暴怒，势，无法抗衡。

    他连骨节比她的大，手指也是，像夹一样锁住她，一动就收，半分也逃脱不得。

    她的衣服掀了一半。

    她无措地咬住，仰起，瞥到他的发，只能看到他的发，脚尖绷起来。

    羞耻的，难捱的。

    她的神经汇集到那里，挨挤他的尖，她弓起来想逃，却几乎把自己送到他嘴里，又缩起来，但都被他一把拖回来。

    “赵曦亭……”她肩窝凹去，盛着他越发重的呼，带着哭腔，“不要这样，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赵曦亭听到她的哭声停来，抬睫俯视的人。

    白得像羊羔一样的骨。

    一张小小的肤，凌的，怯懦的，饱满的。

    在他鼻息发颤。

    “我不想和你分手，可以么？”他轻声问。

    孟秋。

    他沉默地抱起她，让她伏在怀里，摸着她哭得轻抖的脊椎，轻轻地安抚。

    “瘦了。”

    “没好好吃饭么？”

    “还是这里的东西不好吃。”

    孟秋哭着应他，“不好吃。”

    她不敢了。

    她真的不敢了。

    她哭得咙发呛，“我想去洗手间。”

    赵曦亭抱着她过去，把她放在地上，俯看她的睛，哄人的姿态，“能站住么？”

    孟秋不肯看他：“你不要在这里。”

    赵曦亭给她关上门。

    孟秋坐在椅上放声大哭。

    她不知为什么这么难过。

    除了被抓住的恐慌和不甘愿，还有别的。

    但她不知到底是什么。

    也没办法去想。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最后睛挤不来了才停，嘴疼得厉害，不敢看镜，怕看见现在的自己。